第26章 发热期PK抑制剂贴

高傲如陆知夏, 这话问出口那一瞬,她后悔了。

即便以开玩笑的形式,她也将主动权双手奉上, 交给沈晚清。

喜欢与否, 都是沈晚清的选择, 她只能被动地等待结果。

所以没等沈晚清说话, 陆知夏抢先开口:“你不用回答,我没兴趣知道。”

她躺下,背对着沈晚清, 心里不知怎么的, 开始赌气。

她不愿承认, 但说话确实气呼呼:“请你不要打扰我睡觉, ”她仍然气不过, 补充道:“不要拿各种各样的理由做借口, 趁机占我便宜。”

她们什么关系都不是,这是在干嘛?陆知夏气了很久。

睡着梦里也是沈晚清,她嘲笑她,冷冷地看着她,面无表情道:“我喜欢你?别做梦了。”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你?我只是在玩你啊。

沈晚清说的每句话, 都跟刀子似的扎进陆知夏的心里。

陆知夏活了20岁, 除了她自我管束, 没人能真正束缚她。

她像是疯长的野草, 自由散漫,枝枝蔓蔓爬得到处都是。

如今有人挥刀砍她的枝蔓,疼得陆知夏直接从梦里醒来。

那种残留的痛, 让她一时怀疑, 一切都是真的。

陆知夏眼角还挂着泪, 她猛地坐起身,赫然发现,沈晚清已经不在床上。

北京时间黎明4点半,陆知夏起来上厕所,回来时她站在客厅片刻,转身去了窗边。

厚重的窗帘挡住朝阳的金灿色,陆知夏揉揉眼睛,擦去眼角的泪。

她打开门,去了阳台,清晨的空气清新,燥热尚未覆盖庄园。

不远处已然有忙碌的身影,正在清扫庄园的小路,淙淙流水声从近处的假山传来。

波光粼粼的水面,金色碎成一片片,跟她的心似的,陆知夏因为噩梦的影响,莫名地难过。

她回房间,从兜里翻出一根烟,回到阳台边。

躺椅上铺着松软的毛毯,陆知夏躺在上面,就着灿色朝霞吸了一根烟。

噩梦醒来时,她一直在回味那个梦,导致她现在记得很多细节。

比如沈晚清的嘲讽、冷笑、无情……陆知夏的心隐隐作疼,仿佛她人生里热烈生长的藤蔓,真的被梦中人斩断了。

陆知夏胡思乱想着,在阳台的躺椅上再次跌入睡眠。

再次醒来时,天色大亮,她翻了个身,房檐的遮帘不时何时落下,挡住耀眼的朝阳。

陆知夏坐起身,揉揉眼往里看,一窗之隔,沈晚清正捧着一本书。

清晨,刚苏醒的人们,大脑慵懒,来不及分析处理复杂的信息。

最直观的反应,是沈晚清真的很漂亮,漂亮得像是不该属于人间。

她的气质清冷,对一切似乎都淡泊,给人以淡淡的疏离感,谁都进不去她的世界,陆知夏得出这个结论。

沈晚清突然转头,不带有任何温度的眼神穿透玻璃,落在陆知夏的眼底。

谁也没有避开,陆知夏就那么定定地望着沈晚清,脑子里反复重播噩梦里那个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剪刀手。

沈晚清站起身,推开门,走向她,红唇微启:“睡得好么?”

声音略带沙哑,似乎睡得也不好,陆知夏收回视线,冷淡地回了句:“不好。”

“是因为昨晚……”

“洗漱下出发吧。”陆知夏打断沈晚清,绕过她去浴室。

沈晚清回眸,淡淡地望着,直到人影消失,她才坐在躺椅上。

呼吸间,是不可替代的龙涎香,她抬手摸摸按揉限体周围,轻轻叹了口气。

一早无话,陆知夏闷头吃早餐,没吃几口就撂筷。

“吃饱了吗?”沈晚清和她吃过几次饭,已经知道她的饭量。

“没胃口。”陆知夏起身去收拾,完事站在门口等她。

沈晚清走到门口,微微扬头盯着她,一个藏不住情绪的人,或者说压根没想过要藏。

陆知夏唇线抿着,眉头一早上都拧着,黑眸宛如冰冷的深潭。

“你如果因为昨晚的问题不快,可以直接告诉我。”沈晚清跟在她后面主动表态。

“没有。”陆知夏烦躁地揉揉发丝,“睡得不好罢了。”

今天是保镖开车,陆知夏上车假寐,寐到一半她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

“结婚要用的东西拿了吗?”

“拿了。”

陆知夏继续假寐,心里责备自己: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

她快速地回溯她们相识的过程到现在,她笑话自己:人家沈晚清就是要个床伴,你在这里难过个毛线哇!

陆知夏迅速给自己做心里建设,不能让任何人影响她的情绪,沈晚清也不行。

这几天接触没办法,之后尽量远离。

对,远离一切影响她的存在,陆知夏整理好,心情轻快了些。

她们直接去了国际会展中心顶楼的餐厅,陆知夏也没看见沈晚清说的“婚礼要用的东西”在哪,她们一行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