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毒涎(第3/10页)

“没有那种事,只要有你就十分满足了!”仁科回答。

“撒谎!对我当然不要客气啦。男人追求陌生女人的身体是本能的,不要为我而压抑本能呀!”

“男人也是各不相同的。总之,我有你一个人足够了,不论现在还是将来。首先来路不明的女人就不干净,这一点,无论如何请不必担心。”

“使我满足是让人高兴的,不过你好容易当一回男人,却要受妻子的束缚,只知道我一个女人,总会感到有点遗憾吧。”

“我不认为受到什么束缚。听你讲话,总感到好像在提倡性自由这种事似的。”

“并不是特意的提倡,而是看到其他随心所欲的丈夫,感到你不是太死板了吗?”

最近这种对话常在夫妇之间进行。

——是啊,那是她为了掩盖自己的不贞洁呀。

仁科好像终于发现妻子的狡猾目的了。在丈夫发现自己感染淋病之前,如果让丈夫和别的女人接触,就可以把感染源转嫁给那个女人。因此,才用违反妻子心理要求的理由劝说仁科,这是为了隐蔽感染路线而采取的诡计啊。

“畜生!”虽然明白晚了,但对妻子的愤怒还是喷涌了出来。用多年培育的对妻子信赖的砝码,压制着想要冒头的怀疑,现在突然摘掉了。不能遏止的愤怒,瞬间沸腾起来。

仁科将愤怒直接掷向优子。因为确切的证据是淋病侵蚀了丈夫的身体,不能像对有一般乱交行为的丈夫,可以用花言巧语来支吾搪塞的。

优子在丈夫的诘问下,终于承认了和其他男人来往的事情。

“是谁,那个男人?”仁科愤怒的样子是骇人的,他咬住话头不放松。

“仅仅有一次,请宽恕我吧!”优子拼命地哀求。

“不要打如意算盘啦,背着丈夫偷汉子,得了病,还想瞒我吗?我有知道那个男人是谁的权利!”他头一次打了妻子,脸颊留下了深深的手印。但他的怒火并未平息,反而随着激烈的行为而愈加燃炽起来。

继续对男人的名字保密,优子感到有被丈夫扼杀的恐惧。

“你,原谅我吧。是我不好。关子南先生……”优子终于坦白了男人的名字。

意外的名字噎得仁科说不出话来。南这个人是为女儿英子请的家庭教师。南佐一郎是T大学四年级的年轻学生。

“那么,是你引诱对方的吧?”

“对不起你,是着了魔。开始并没有那种心思,但不知怎么的……”优子一边流泪,一边跪倒在仁科面前。比起愤怒他更感迷惘。南佐一郎比优子年轻十五六岁。事实上,不论是哪一方先勾引的,当然可以认定是她这一方采取了主动的态度。

“是由南传染的病吗?”仁科总算从最初的愤怒和惊愕中回过神来,他继续追问。

“最初,我也想不会那么巧。可是因身体不舒服,就背着你去看医生,知道得了病。追问南先生,他坦白了在一个俱乐部联欢活动的夜里,醉醺醺地走着的时候,曾和一个被叫住的女人发生了一次性关系,被传染了。”

“和南是什么时候发生关系的?”

据优子的坦白,第一次发生关系是三个月之前,像比发病时间稍稍提前一点的样子。

那天,英子还没从学校回家,仁科当然也在上班,所以优子在客房拿出茶点招待南的时候,双方不觉伸出手来抱在一起。

优子只想进行一次,但一旦尝到熟透了的女人身体滋味的年轻男人,是不会允许的。

如果被男人缠住的话,许可一次的女人是无力的。何况,作为人家的妻子,也没有那种性的自洁感。如有,从最初就不会进入这种关系里来了。

随着屡次发生关系,优子迷恋上南那年轻有力的身体;南得到优子的开发,也沉溺在具备了别人妻子那有技巧的身体之中了。

但优子做梦也没有想到,像马驹一样的南的年轻身体,竟藏着严重的性病。

“那么,到现在还保持着关系吗?”直到全部搞清楚,必须抑制住沸腾的怒火,仁科再次询问。

“不,被传染后还有一次,这是真的,请相信。”

“信赖已经彻底破灭,还谈什么相信,竟有如此厚颜无耻的家伙!”

“可这是真的呀。”

“为什么不解雇?”南现在仍旧安然地充任着英子的教师。

“英子的考试为期不远了,现在换老师会影响考试,而且英子也熟悉了南先生。”

这时,仁科发现了另一个更大的危险,那是远比偷了自己的妻子更加严重的危险。

“难道南不向英子伸手吗?”仁科为自己的想象而脸色苍白了。身为家庭教师,竟向学生的母亲伸手的色鬼,对学生也不会没有非分之想的。

英子的容貌和优子极为相象,具有花蕾初绽般鲜艳动人的美丽,是一个魅力夺人的姑娘。但那个花蕾也许被贪婪的色鬼用毒牙啮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