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威尼斯商人》(第3/5页)

“那好吧,”

吉野警部补很重视地将这块宝贝夹在胳肢窝底下。我扫视一下他们,接着说道:

“这下千鹤井家隐藏的财宝的下落算是找到了,下边就该搞清这次杀人案件的秘密了。说明这个问题,到现场去要比在这里方便得多。请你们先到二楼在绯纱子的房间等我奸啦,我再准备准备。在我作准备的时候,你们可以问问贤吉君,他大概可以证实我的话。

“吉野君,你把镭交给别的警官就先上楼去吧。我一会和柳君一起上去。”

石拧检察官—边说着,一边翻弄药架子里的东西。

我的准备工作很快就殿完了,把准备好的东西装在一个 大盒子里,催促石狩检察官上楼上去。但是,他摇摇头说道:

“我还在这里查看查看,你先去吧。”

我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考虑了一下还是走出了实验室。我又去邻室的书房里取出夹着高木彬光存放在我这里的那张纸片的纸夹子,做了最后的准备,就走出书房上了二楼。

我走进二楼绯纱子的房间一看,石狩检察官还没有来,绯纱手舒舒服服地睡在床上,并发出轻微的鼾声。这三天里头千鹤井家发生的一连串的悲剧,在她发狂的脑海里好象没有激起任伺细微的波澜。这时我的眼睛里又涌起了热泪。

“柳君,我问过贤吉君了,一切都和你说的一样,遣孀的梦呓也完全一样。这一家人,实在可怕。”

吉野警部补用赞叹的口气说道。可是,坐在前面的椅子上认真地注视着我的贤吉,面黄如蜡.看起来非常可怕。他痛苦地按着肚子,好象说一点话就喘不上气来。他患有心脏瓣膜症,已是不久人世的人。在我回到这个家庭的时候,他奉人还没有想到死的问题,仍在准备投考中学。最近以来,就连他自己也感到生命垂危了。这棵继承千鹤井博士的天才血统的独苗的年轻生命,就将这样夭折,真是我不忍心去想的事情。

我到这个房间里来,不是为了别的,是想发现新的线索。

石狩检察官开门进来了。他的面部呈现出一种难以言状的复杂表情,可是我顾不上问他那些了。

“石狩先生,请你看看这个日记。高木君也从这个日记中发现了异常的现象。五年前绯纱子发病以后没有再写日记这是谁都能够理解的。

“但是,七年前,十年前的日记,有些地方被撕掉了,这是为什么呢?把自己的日记撕掉的情况,一般说来是不会有的。这么说来,一定是日记的内容叫别人看了对他不利的人撕掉的。一定是日记中记有他干的坏事。

“日记这种东西,一般都不放在别人看得见的地方,绯纱子小姐当然是例外,不过在她发疯以前,日记一定也是放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在这个家庭里一定有那样一个人,他将绯纱子藏着的日记找出来,撕掉了对他自己不利的地方。那么这个人是谁呢?象绯抄手这样的名门小姐,一般说来外人是不容易接近的,更不会有撕毁日记的机会。

“我在三楼的暗室里边,看到了绯纱子的裸体照片,而且是使人难以入目的大胆的构图。要是艺位或职业模特儿,尚情有可原,可是,为自己的亲叔伯妹拍摄这样大胆的照片,一般神经正常的人是做不出来的。同时,一般关系的人也是做不出来的。

“关于绯纱子小姐发疯的原因,我在听了山本先生昨天劝话以后,电基本上清楚了。

山本先生断定说,绯纱子小姐是在潜伏有后天性病毒的情况下,又受到了某种精神刺激,才导致精神失常的。而且,在千鹤井家只有一个人身上带有这种恶性病毒。

“我的意思,想你们大概也明白了。下边我要指出的是,三次谋杀,还有十年前壮一郎先生的死,死因都是心脏麻痹。现在请你们看一看这首奇怪的诗。”

我打开日记,将《贝笛》这首诗给他们两人看。石狩检察官低声念这首诗,但他好象怎么也不理解我的意思。

“这首诗包含着什么意思,我怎么也看不懂。”

“你不懂吗?在这首诗里,贯串着一种意识;作为诗,它具有它的情调。但是,在这首诗里,有一句打乱了这种情调。这第三段的异常表现,你没有理解它的含意。

不知从何处飘来了花香,隐隐约约将天空包围, 一股虚幻的风,将我的心房穿透。三个人被杀害,现场都弥漫着香水的气味。的确是心脏被穿透而停止跳动。

石狩检察官和吉野警部补,都感到非常惊讶,面色苍白地注视着我。在诗的韵律中进行杀人——这使找联想到《主教杀人事件》中的鹅妈妈的曲调。这种杀人的方式的确可怕。

石特性察官敏锐地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