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第3/3页)

“哦,”我说,“我还以为听见了有人提到魏南特的名字呢。你知道有的电话机传出来的声音挺响。”

吉尔德脸红了,清清嗓子。“也许有的声音像——嗯,为什么不会呢?——是啊,会有点像的——为什么不会呢?哦,我差点儿忘了:我们给你调查了斯帕罗那个家伙。”

“查到了什么?”

“好像查不出什么跟咱们相干的事。他的真名实姓是吉姆·布洛菲。闹了半天,原来他当时是在做戏给诺海恩的女人看,因为她生你的气,而他也喝醉了,心想揍你一顿就可以跟她更有交情了。”

“倒是个蛮不错的主意,”我说,“我希望你没给斯特希添什么麻烦。”

“他是你的朋友吗?他可是个犯有前科的家伙,要知道,犯罪记录跟你的胳臂一般长咧。”

“当然,有一次是我把他送进去的。”我起身拿起我的大衣和帽子。“你挺忙,我告辞啦——”

“别走,别走,”他说,“你如果有空就多待一会儿。我这儿有些事你也许会感兴趣,你也许还可以帮我对付一下魏南特那个小崽子。”于是我又坐了下来。

“你或许想喝点什么吧,”他说着,打开他那张写字台的一个抽屉,可我一向对警察喝的烈酒敬谢不敏,便说:“不想喝,谢谢。”

电话铃又响了,他对着话筒说:“是啊……对……没关系。进来吧。”这次电话里的话我什么也没听见。

他朝椅背上一靠,把两只脚搭在写字台上面。“听我说,办银狐牧场那件事我还真的挺认真。我想问问你,在加州找个地方怎么样?”

我正考虑是否跟他说说加州南部那些养狮子和鸵鸟的牧场,这时门开了,一个红头发胖子把吉尔伯特·魏南特带了进来。吉尔伯特闭着一只红肿的眼睛,左膝盖从他那条裤子一处撕破的地方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