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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云一号’进入鸟取车站的时间是……”

“五点三十分,那个时间‘但马二号’已经在月台边了。”

“果然如此。”

“我也查问过其他的车站了,如你所说,全部都有可能。仓吉线列车离开仓吉车站的时间是六点十六分,而‘出云一号’进入仓吉车站的时间是六点十二分。重要的是,仓吉线列车在发车前的十分钟就已经进入月台了。”

“是吗?果然有可能。”

“没错,‘出云一号’绝对有可能成为犯人分散尸体所使用的列车。”

“那么从‘出云一号’那边调查到什么了吗?”

“嗯。刚才我和十九日从东京开出的‘出云一号’的乘务员谈过了,他说他在一号车厢里……”

“是有个人包厢的车厢吗?”

“是的,他说他好像看到了一个和受害者很像的女性。”

“他看到了?”

“嗯,他看到一位年约二十五、六岁,还算漂亮的女人。”

“哦?那个女人全身上下都穿着白色的麻质衣服吗?”

“不,他没有看到这个。”

“没有看到?他的意思是不记得了吗?”

“不,就是没有看到。”

“那个女人穿着别的衣服吗?”

“也不是那样。因为他只看到那个女人盖着毯子躺在床上。”

“躺在床上的女人?那怎么知道是这次的死者?”

“根据他说的种种状况所做出来的推断。首先,十九日从东京开出来的‘出云一号’个人卧铺包厢中符合那个年龄段的女客人只有一个。”

“只凭这一点的话……”

“请听我继续说下去。这个躺在七号个人包厢的女乘客中途不知怎么消失了。她买的车票是到出云,但是她并没有在出云市车站下车,中途就不见了。”

“会不会中途就下车了?或许她在松江或米子就下车了。”

“鸟取、仓吉、松江、米子等车站都没有收到‘出云一号’中途下车的车票。”

“可是,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吧?”

“还有其他可疑的情况。虽然车票上是从东京始发的,但是这个女人上车的地点并不在东京。乘务员确定她是过了横滨以后才上车的。”

“哦?”

“因为查票的原因,乘务员知道列车经过横滨以前,七号个人包厢里面是空的,并没有乘客在里面。”

“说不定是去餐车用餐了?”

“不可能。因为列车在经过沼津以前,也就是在晚上八点左右以前,七号包厢里一直都没有人。你也知道‘出云一号’从东京开出来的时间是六点十五分,谁会在餐车里吃两个小时饭呢?我也问过餐车里的人员了,他们说不记得有那样的女客人。”

“哦,然后呢?”

“列车经过沼津,快接近滨松的时候是九点左右。此时乘务员曾经去敲女乘客的房门,但没有任何回应。乘务员心想还是没有人在吧?于是便打开门进去看。那个包厢的门并没有从里面上锁。乘务员说他看到一个女人盖着毯子躺在床上。还说他想要查看女人的车票,正要出声时,一名男子从隔壁的包厢走过来,说女人把车票寄放在他那里。”

“隔壁的包厢乘客是男性?”

“是的。他说他认识那个女人,还说女人的身体不舒服,吃了药,正在睡觉,所以把车票寄放在他那里。”

“他们是男女朋友或什么吗?”

“这就不知道了。因为不好意思问这种私人的问题,所以乘务员只是默默地看了一下。不过他问了女人是从哪里上车的。”

“哦?结果呢?”

“他认为是从沼津上车的。”

“认为?”

“嗯,就是这么说的。而躺在床上的女人脸色看起来非常苍白。”

“唔,她的身体情况很不好吗?”

“或许当时已经被杀死了吧。”

“被隔壁的男人吗?”

“这种可能性很大。因为那个男人的样子好像是特意打扮过的,他的头上抹着发油,戴着眼镜和口罩。”

“戴口罩吗?果然像是特意打扮的样子。”

“不是好像,根本就是特别打扮的。”

“那么,那个男人的身材体格呢?”

“不算肥胖,也不是很瘦,应该说是中等身材吧。”

“他身上的穿着呢?”

“大概就是普通上班族的穿着,好像是穿西装打着领带。乘务员说他记不太清楚了。”

“乘务员忘了吗?”

“嗯。不过这也难怪,对方又不是什么妙龄美女,而且蓝色列车个人包厢里配备着浴衣。”

“不是只有个人包厢才有浴衣呀!”

“那位男性乘客好像很快就换上了浴衣,所以乘务员不记得他刚上车时的穿着了。”

“原来如此。那么,那个男人在哪一站下车呢?”

“乘务员说不记得男人是在哪一站下车的,也不记得男人车票上的终点是哪里。还说,大概是在滨田车站下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