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锡伯契约(1)(第2/4页)

“哦……有鬼……我就用鞋跟儿打他。”

“你不怕脏就行。”小梵很清楚咏裳的洁癖。

两人在一楼转了半天,啥也没见。

“咏裳啊,你家四周也没什么人家儿,会不会是线路检修临时断电啦?”

“就算是那样儿,屋里那怪声儿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咱……咱去二楼看看?”

2007年5月14日阴北京医院

“你说……打开盒子,就出现了好多蟑螂?”风向东可给惊着了。

“是啊。”

“盖上盒子,蟑螂就一个也没了?”

“你可以不信。”王涵诡异地一笑,指着六兽铜匣上的蟾蜍,“你们的事儿,难道和我一样是个巧合?”

病房里安静下来,风向东取出自己的盒子,翻来覆去地跟王涵手里的盒子对照了一下,除了盖子上的宝石不同,其他的都一样。

“接下来,会不会出现蝎子?”貉子靠在床头上,东摸西摸摸出一支烟来,“哎,我想抽烟……”

“这是病房,那边写着‘禁止吸烟’。没看见啊……”王涵夺下他嘴里的烟卷儿。

貉子又掏出一根,叼在嘴上,“老子是瞎子,没看见写着什么,快给老子点上,这憋半天儿了。”

风向东见病房也没其他病人,也就满足了病人的需求。

“噗——”貉子吐出一口烟,看样子很享受,似乎忘记了眼睛的痛,“王涵啊,你说,我们这个盒子在打开盖子的时候,为什么会出现蟾蜍而不是蟑螂?”

王涵笑笑,“很简单,第一种可能,就是向东这个盒子,从前打开过一次。第二种可能,就是我们开盒子在先,而六兽铜匣之间又有相互感应,故此诅咒承接了下来,才按照顺序出现第二种生物。”

“这也太玄了……”风向东觉得不可思议,“六兽铜匣是怎么召唤这些东西的?而且这些恶心的虫子啊,蛤蟆啦……究竟是干什么用的?”

“我觉得很可能是守护着这个秘密的神灵。”王涵非常严肃,“而且我怀疑六兽铜匣有科学解释不了的一些东西。”

“你扯淡去吧。”貉子叼着烟,一个劲儿晃着肩膀头儿笑,“科幻电影儿看多了吧你?”

风向东也跟着乐,“哈哈哈,那叫夺宝奇兵。”

“扯你妈淡的夺宝奇兵。”王涵拍着风向东的肩头,“不管怎么说,我来之前还真调查了一下这盒子的来历。”

“哦?什么来头?”

“锡伯人的东西。”

“锡伯族?”

“对,北方的游猎民族。”

“咱考古学课貌似提到过……”

“你这纯属扯淡。”

“怎么个扯淡了?”风向东有点不忿。

“上学那会儿,你上过几节课?跟真的似的。”王涵的肩头晃得比貉子还厉害。

“我……”风向东有点下不来台。

“锡伯族与古代鲜卑和近代满族有一定的关系。”王涵不管他,自顾着跟当初学习刻苦的貉子念叨,“那天我表妹她们打开盒子的时候,见到了六兽铜匣里面的满文。”

“怎么是满文?”风向东好像逮到了王涵的错误。

“锡伯族属阿尔泰语系,通古斯语族满语支,跟满语很接近。锡伯族兼用汉语、维吾尔语、哈萨克语。锡伯文是民国三十六年,也就是1947年,才在满文基础上改变成为锡伯族特有的文字。”

“那你怎么就认定是锡伯族而不是满族呢?”风向东继续抬杠。

“因为……六兽铜匣打开以后,铜盒底部伸出一个张着嘴的铜质怪兽头。”

“那又说明什么?”

“那个怪兽,就是锡伯人的图腾,鲜卑郭洛。”

貉子挑起了大拇指,“王涵挺了解锡伯族啊。”

“一般般吧,老子出身贫农,不像有的同志,家里底子厚,不学点真东西,不饿死才怪。”这话说得,明显是在挤对风向东。

貉子听出王涵话里有话,也知道他仇富的脾气,赶紧活跃气氛,“行啦行啦,改革开放啦,还弄什么阶级斗争?啊!我记得,锡伯族是古代鲜卑人的后裔。锡伯族与北朝拓跋鲜卑有相同的图腾——鲜卑郭洛!”

“对!”王涵谈起锡伯族,大有兴趣。

“在锡伯族民间传说中说,锡伯族的先民鲜卑人,古时南迁,在鲜卑山,也就是今大兴安岭的山里迷失了方向,被困在那儿,没吃没喝儿,差点OVER了。后来,有一种神兽在前引路才出了山,来到当时的南方大泽,也就是今天的呼伦贝尔草原。”

“行啊,貉子!”王涵也挑起了大拇指,但是没意识到貉子看不见他的夸赞。

貉子狠狠地嘬了几口烟,“在16世纪之前,锡伯族先民世世代代生活在松嫩平原和呼伦贝尔大草原上。18世纪中叶,清朝政府从盛京一带征调锡伯族官兵及家属三千余人,西迁新疆的伊犁地区进行屯垦戍边。这样,他们和留居东北的锡伯族就形成了两个大分支,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