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3页)

“不过,这都不是重要间题。我们的主要且标在于戚家庄的窖存。戚承祖得了大量幸财,在这个人迹罕到的偏僻地方定居下来,当然有所戒心,肯定要把大量的黄金、首饰分散埋藏起来。狡兔有三窖,戚承祖也有三窖。在这三窖之中,我只得其一,还有两处窖存,经我慎密观察,也被我发现了。不过那两窖,得花费很大的气力和时间,才能获取。特别现在已经打草惊蛇,取之更不容易。我认为这笔生意,没有师父亲自主持,绝对不会成功的!”

马太太以疑虑的眼光看着刘振亮,说:“只怕你说得不准,你能说得准,我就有办法。

你说说看你的判断。”

“好,我把现场的情况告诉你,他的两处窖存:第一个在犬舍下面,第二个在坟墓里。

这两处都是在房屋之外、篱笆之内的花园里。

“现在我先说犬舍的窖存。它在戚承祖卧室旁边,犬舍并不高,全是木构造的。两头猎犬除出猎外,经常都是禁锢在犬舍里面,连夜晚都不给它执行巡逻的任务。因为篱笆四周都有机关密布,稍为触动篱笆就会发出警报,不用猎犬而用机关,其目的就是让猎犬始终镇守在窖存上面,这是疑卖之处。有一天,我乘他父女带猎犬出错的机会,悄悄地把犬舍地板模起一块,只见本板下面铺着一层薄沙,薄沙的下面有石条,估计有四条石条,方围两公尺。

板缝都用洋灰补密,滴水不漏。看来黄金珠宝就是埋藏在底下。

“再讲坟墓的窖存,它在篱笆的西南角,墓前一个灵台,高和宽都是一米,用整块的青石打的,中间凿空。窍门就在这里,因为用整块青石,旁边不会被人撬开。上面盖上一块青石板,这就是灵台的桌面。估计黄金首饰就埋在灵台里面。灵台上面是一块直竖的墓碑,上写‘亡妻冷艳秋之墓’。唯独这块墓碑是新的,其余墓石都比较陈旧。按理说,这原无可疑之处,但是怪在那坟墓附近的草地上覆着另一块墓碑,翻开一看,上写‘先考戚如山府君,先妣竺儒人之墓’这块墓碑其新旧成色与其他墓石一样,尺寸大小与冷艳秋墓碑相同。由这里可以推断,这座坟墓是在戚承祖盖房时,同时建造的。当时的墓碑是覆在草地上那一块,墓碑上的人名是假的,墓里并没埋的人,而是埋金,墓碑不过掩人耳目而已。当时他俩十分年轻,绝对不会想到要老死此间,把它作为冷艳秋埋骨之所。即使万一房屋被人焚毁,单就墓里的埋存还可以充裕地过一辈子、这是我的判断,师父,你看如何?”

马太大聚精会神地听罢刘振亮的报告,沉思片刻说:“你说得头头是道,但是我没有亲眼见过,无法下断语。不过,我对你的提案,的确很感兴趣。总之,你的判断能力很强。”

说着,马太太半眯着眼注视着刘振亮,莞尔一笑,刘振亮感到莫名其妙。

马太大笑着说:“你这个该死的穷鬼,上帝为你安排一个世外桃源,一座舒适的房屋,一笔巨额的财产,一位如花似玉的美眷,这是何等的幸运,人生得此,万事足矣!想不到转眼皆空,我真为你惋惜。”

马太太的话,勾起了刘振亮一场甜蜜的回忆,他自言自语地说:“上帝呀,只要你再给我半小时的方便,我什么都解决了!”

马太太向他啐一口,笑骂道:“你这个昧着良心的魔鬼,上帝决不会赐福与你。我听到你用《金瓶梅》的圈套来引诱戚玉芳时,我真为她捏一把汗!”说着,马太太虔诚地在自己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念产“阿门!”

轻松的嘲弄,刘振亮也感到好笑,他不解地问道:“师父,你为什么要为戚玉芳捏一把汗呢?”

马太太笑说:“你这个人呀,朝秦暮楚,见异思迁,再加上挥霍无度,散金如土,戚玉芳被你得手后,不久钱就会被花光,人被玩腻,那时,你说一句:‘这个年头,良心二字值得几多钱’,就此一脚把她踢开!其下场多悲惨啊!我怎么不为她没上你的圈套而祝福呢?”

马太太的话一针见血地扎中刘振亮的心坎,他无可奈何说道:“师父,我一定痛改前非!”

这就是马太大的对人手段,寓规劝于嘲笑之中。除非不得已,她总求双方免伤和气为妙。

马太太呷一口绿茶,认真地对刘振亮说:“你提供的这条‘财路’相当有价值。不过我还要亲自出马,到现场考察一番。也许天从人愿,我还能为你接续前缘,但你一定要痛改前非。‘欲速则不达’,此事不能操之太急。过几天我还要到青岛一趟,绕平津从武汉回来,路上大约要逗留两三个月。一回来我就会处理这笔‘生意’,你安心好了,保证胜利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