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南洋怨杯》第04章 遗嘱(第3/3页)

“带了,好像那个黄德军说要带来,否则不能除掉诅咒。”二堂哥也很疑惑,他说,“不知道他们怎么治的,反正就关在后面的主卧里,我们只看到里面不时烧起火光,估计在搞驱邪仪式。”

我不肯定地问:“那他们说茶杯被砸碎了,后来又变好了,这是真的吗?”

二堂哥听了这话,马上肯定道:“那当然,当时那个渔女是当着路家人砸碎茶杯的,我们都亲眼看见它碎掉了,爸的脸色都青了呢!”

我还没来得及表示惊讶,二堂哥就被小堂妹连下十二道金牌,十万火急地催着离开了。吃晚饭时,小堂妹故意不叫我,后来还是大伯父让二堂哥把我和木清香叫过去的。木清香端庄大方,倒没人为难她,她还自称廖老二的朋友。席间,大家说话都不多,大伯父家教森严,吃饭时都不许多说话,但私下这些人的舌头却很长。

吃过饭后,大家就各自回房,木清香说要继续研究那本《镜花缘》,所以也没空理我。晚上,黄厝里的屋檐都开了路灯,所以半夜摸起来也不会看不见路。我吃饱了就犯困,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连澡都没洗。海风在屋外呼呼地想,窗户以前是纸糊的,现在换成了花玻璃,但仍被风刮得笃笃地响。熄了灯以后,我都一度以为自己睡在奔驰的大卡车上,想了很久才想起自己在黄厝的厢房里。

厢房里的被褥有霉味,整间房子都有这个怪味,呛得我老咳嗽。忽然醒了后,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宁采臣夜宿兰若寺遇鬼的故事,虽然胆子练大了,但在这种环境下,胆子又被打回了原形。我翻了个身,枕头边放了带过来的手电,于是打亮了想要看看手表几点了。

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有人敲门,把迷蒙的我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