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3/3页)
“当时,您先生有写稿子回来吗?”
“他外出旅行时,一般都会写稿子,可那次去四国时没写。他想写来着,可没写出来。从前年开始就写不出东西来,为此他感到很苦恼。”
“那么,他有没有写一点四国旅行的游记或随笔之类的呢?”
“也没写。”
“会不会发表在不怎么有名的杂志上,夫人您不知道呢?”
“不会的,我丈夫的稿子在交给出版社或报社之前,我总会看一遍。”
“顺便问一下,您先生和九州的唐津有什么关系吗?”
“唐津?”
“以生产陶瓷器出名的唐津,佐贺县的唐津市。”
“没有。没有关系。”
“唐津的文学青年出了一本名叫《海峡文学》的同人杂志,请问您先生和这本同人杂志有什么关系吗?”
“我们经常收到来自全国各地的同人杂志,但跟我丈夫都没什么关系。”
“您有没有听您先生说起过一个叫下坂一夫的年轻人?他是创办《海峡文学》的人,在唐津。”
“没有。从来没听说过……”
说到这里,小寺夫人的声音显得有些犹豫,像是想起了什么,语气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嗯……”小寺夫人说,“您刚才提到的唐津在佐贺县,对吧?”
“是的。佐贺县唐津市。”
“我丈夫在今年的二月去了佐贺县,但不是唐津市,是个叫坊城的地方,在那里待了两个星期左右。”
“叫什么?您说佐贺县的坊城?”香春课长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嗓门,“那个坊城,是不是作坊的坊,城池的城?”
“是的。”
《文艺界》编辑部寄来的《海峡文学》秋季号的最后一页上,列着七个同仁的名字。香春课长记得其中有一个就住在“佐贺县坊城小镇”,名叫古贺吾市。之所以会记住这一条,是因为“坊城”这个地名有些与众不同。
并且,在与福冈市出差的越智警部补进行电话联络时,也提到过下坂一夫的一个朋友名叫古贺吾市。越智警部补说,户仓杀人事件案发的当天晚上,下坂一夫正与同仁们在唐津市内他父亲家召开《海峡文学》的编辑会议。而出席此编辑会议的人中就有一人“叫古贺吾市,住在佐贺县坊城,是个渔船船员”。
“您先生在坊城小镇住的旅馆叫什么名字?如果您知道的话请告诉我。”
“嗯,我丈夫从九州回来后跟我说起过。那家旅馆的名字很普通,反倒很容易记住……叫千鸟旅馆。”
小寺夫人的声音中流露出一种怀念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