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悲伤的歌声(第2/2页)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真理而斗争。旧世界,打个落花流水,奴隶们起来起来。”

当所有白山馆的警卫和看守听出是这首共产主义国际歌的时候,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这个声音好像不是从任何人的嘴中发出来的,每一个被注意到的人都只是紧闭着双嘴,静静的坐着,站着。但声音却好像从任何一个角落中流淌出来。

有警卫开始吼叫起来:“不准唱!不准唱!”有看守冲进铁笼子,漫无目的的到处殴打着,没有人吭声,棍棒落在人的身体上,只有啪啪作响的声音,没有人呻吟喊叫。这让白山馆的警卫和看守简直要歇斯底里起来,不知道是谁在吟唱,也无法阻止。

王玲雨从医护楼的二楼的一个窗口探出头来,她也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歌声。她皱着眉,一动不动的听着,却猛然间眼含泪水,她再也忍不住,把窗户重重的关上,捂着嘴无声的哭了。如果让王玲雨说出为什么要哭,可能她也说不清楚吧。

除了吼叫着如同发狂的野兽乱叫着的警卫和看守,白山馆其他人都站住了。连第二层院子里的其他警卫和相关人员也都走了出来,站在空旷的地上,听着这从来不曾听过的歌声。

这是什么歌?如此的厚重而悲壮?并听不清楚歌词,却好像有人在脑中书写着歌词。

啪、一声凄厉的枪声猛然钻了出来;啪、另外一个不同节奏的枪声也钻了出来;啪,紧接着又是第三种不同的枪声,这三枪猛然撕裂了这歌声。白山馆又顿时的安静了下来。

吊着的郑贵岩身子晃了晃,一口鲜血便从口中涌了出来。他艰难的抬起了头,望着远方,他好像看到了希望和未来,他的眼睛中闪了闪,嘴巴张了张,口中不知道在说什么,脸上便浮现出无忧无虑的笑容来,如同孩童一般。然后猛地一低头……郑贵岩死了。

张顺民吹了吹手中的手枪,如同没事一般,将枪别回腰中。张顺民冲着二号楼楼顶喊了声:“徐行良兄弟!你也好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