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往事如烟(第3/6页)

两人吃了一惊,回头一看是她,女孩有点慌张,赶紧解释说是和小伙子聊点别的事情,然后又找了个理由先走了。这更加使她相信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不想让自己知道的秘密。

那名女孩走了以后,小伙子并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慌张。于是女孩就坐下来陪着他聊天,直到很晚!”

我觉得奇怪,询问地向田荣教授看了一眼。

她立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笑着说:“你是不是感到奇怪,小姑娘的做法到底什么意思?不要着急,我马上就会告诉你的。小姑娘回到宿舍以后也没有睡觉,一直等到午夜十二点,她就偷偷地跑到卫生间里,将那截青草托在掌心,对着它幽幽地念了几句话。虽然她看不到,但是她知道在这个时候,那个女孩一定会觉得浑身难受,但是这种难受不会使她清醒过来,只会使她做噩梦。而这个噩梦里一定有这个小伙子,在梦里,这种痛苦是小伙子带给她的,而这个梦也一定会深深地烙印在她心里,等她醒过来时,这个梦已经成为了她记忆的一部分,永不会忘……”

我听她说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插嘴了,说出了两个冷冰冰的字:“诅咒!”

“是的,这是诅咒,也是一个很小的惩罚,惩罚一个女人侵犯了本来不该属于她的男人!”田荣幽幽地说。

“我不明白,一截折断了的青草叶子,怎么会牢牢地粘在一个人的身上,难道不会掉下来吗?”

“青草当然会掉下来,但是青草所含的汁液却会像胎记一样永远留在那人的皮肤上。除非她能够将皮肤一块刮去!”田荣又冷冷地说。

提到胎记,我突然想到蔡峰尸体上那块幽蓝色的印记,这是否表明那就是有人利用别的物质涂上去的,目的就是实施诅咒?我没有追问下去,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没有意义,蔡峰的死亡确实和诅咒有关系,我发现的各种线索已经不止一次地表明了这个答案,再多一个胎记作为证明也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现在要做的是找到实施诅咒的人,或者更精确一点说,是找到俞仙儿(现在,我已经非常相信俞仙儿就是那个实施诅咒的人):“那么,那个女孩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田荣笑起来,“没有后来。我说过,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惩罚,让她受点痛苦,并永远地记恨小伙子就已经足够了!”

实际上她现在说话的语气很怪,但是我也说不上到底哪里很怪,只是觉得她不应该以这种口气说话。

“从那以后,小姑娘知道提防已经不可能永远将小伙子留在自己身边。如果有一天,自己并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小伙子照样可能被别的女孩抢走,于是,她作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一个几乎算得上是灾难的决定!”

【二】

“异先生,你能猜到她会怎么做吗?”田荣笑着问我。

其实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有了她前文叙述的铺垫,我能想得出来:“我想您所说的这个大胆而灾难的决定,应该和前面所说的诅咒术有关系吧?”

田荣呵呵地笑了起来,道:“那你就太不了解这个小姑娘了,她是从自己母亲那里得到过这种方法,和你所说的诅咒几乎差不多,当然也能够达到她想要的结果,令这个小伙子这一辈子只喜欢她一个,而不会去喜欢别人。但是,我要说的是她不是一个邪恶的人,更加不是一个会对自己深爱的男人下毒手的人。而且,她是一个走出了大山,走出了愚昧,接受过现代教育的新女性,这种邪术当然不能用来对付小伙子!”

我倒是吃了一惊,不禁好奇地问:“那是什么方法?”

田荣脸上居然泛起微微的红晕,笑道:“其实很简单。一个女人想要留住男人只有一种武器是她们觉得最有力的,虽然在男人看来这不算什么,但在女人,尤其是未婚少女看来,那是她身上所有武器中最宝贵的!”

我想到了,是身体,是的,就是身体,一个女人身上最宝贵的武器除了自己的身体之外,还能有什么?虽然,那不是最有力的武器(其实在男人看来,那甚至不能算是武器,如果同样是一个美貌女子,使出这种武器往往要比一直将它藏起来更加具有诱惑性),却是最宝贵的。

“是的,在西方这不算是一种武器,或者说这只是人性的本能欲望,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这只是一种诱惑,不会有任何作用,就算是在现在的中国,这也算不了什么。但是,这个姑娘来自一座与世隔绝的大山里,来自一个将纯洁的身体看成是最神圣的礼物的山寨里。就算现代知识能让她脱胎换骨,但却不能让她换一种思维方式,那是老祖宗千百年遗留下来的,已经烙印在她心灵的最深处……于是,在一天晚上,她约小伙子出了学校,到酒吧喝了很多酒,终于将自己视为比性命还珍贵的东西送给了小伙子。在她看来小伙子将永远是他的,永远不会离她而去,但是她错了,这不是一个珍贵的礼物,而变成了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