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26(第3/3页)

这套说法并不完美,但也只能这样了。最重要的是,我很有信心,因为我知道我所需要假造的坎波学历和众多的其他细节,几乎都可以经得起任何审查。我可以找“战斗小子”帮忙。

当然,我以彼得·坎波的身份出现在那个研讨会上,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到时候我的演讲内容该说些什么?我在想,不晓得能不能让这些精英调查人员研究一宗没破的案子,带着他们检视一桩高明罪案的种种怪异细节—换句话说,我能不能跟他们放手讨论东城旅店的那个谋杀案?

这个案子拥有一项好的案例研究所需的各项元素:一个每天改变外貌的女人,一个用工业消毒剂彻底消毒过的旅馆房间,一具牙齿被拔光的尸体,而且凶手利用裘得·盖瑞特那本在调查人员圈子里引起轰动的书,当成谋杀步骤的说明书。

但这些只是事实,无法满足那些参加研讨会的人员。“给我们一个理论,”他们会说,“到底来龙去脉是什么?为什么是9月11日?像裘得·盖瑞特那么聪明的人,他不就会问这样的问题吗?”

而他们当然说得没错。为什么偏偏挑那一天?我想如果我是盖瑞特(很幸运地,我正好就是),我会告诉他们—

一个惊人的想法冲进我的脑海。在想象力的助长之下,我忽然明白为什么,在其他每个人都逃离那个区域之际,她却要找个地方待下来。

姑且说,她想要谋杀某个人,但始终不晓得该怎么做才不会被逮到。假设她就在世贸中心的双塔之一里头工作,那天早上迟到了。假设她没坐在办公室里,而是站在大楼外头,看着双塔起火并倒塌。如果她所有的同事都死了,谁会晓得她还活着?

她可以就此消失。她唯一需要的,就是一个住处,并确保不会有人认出她来。然后她可以挑个适当的时间,动手谋杀?

我的意思是,再没有比死亡更好的不在场证明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