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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齐当着一个公证人的面表示同意,如果他死亡,他妻子的签字可以代替他对他的账号生效。工作结束时只有瑞士银行官员伸手和他握手;帕齐和科尼没有彼此直接望一眼,虽然科尼先生到了门口还是说了声再见。

到家前的最后旅程。从米兰起飞的定期短途班机躲避着一场疾风暴雨。飞机在帕齐这一侧的推进器映衬在灰黑的天空里,是个阴暗的圆弧。他们在雷电中掠过了古老的城市,大教堂的钟楼和圆顶来到了身下。薄暮里,电灯亮了。一阵电闪雷鸣,有如帕齐儿时记忆中的模样。那时德国人炸掉了阿尔诺河上除了古桥之外的全部桥梁。一个记忆有如闪电般瞬息出现,那时他还是个孩子,看见一个被抓住的狙击手被铁链锁在了带链圣母身边。他快要被枪毙了,做着祈祷。

帕齐,古老的帕齐家族的帕齐,在雷电带来的臭氧味里穿过,在机身里感受着隆隆的雷声。古老帕齐家族的帕齐回到了古老的城市,带着与时间同样古老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