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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田静,她接着说:“你让我去找刘然的那天,我有点感冒,不太舒服。刘然问了我平时的心率,然后给我把了脉,告诉我我发烧了,大概是三十八度二。”

我感到有些口干,喝了口水:“她是学医的?”田静点头:“全科医生。”

三天后,我在早市“偶遇”了给饭店备货的刘然。我和她搭话:“程飞出来了吧?”

她说:“出来了,我们俩都领证了。”

我提出帮她拎菜。她推脱两句,没争过我。我们拎着菜,往她停车的地方走。我帮她把菜放在车里,她给我递了瓶水。我接过来,问了她一个问题。“你在忠义路那个城建医院工作时,出了掏肠手案。你和程飞谈恋爱后,辞了工作开饭馆,掏肠手就忽然销声匿迹了,你怎么看?”我查过刘然在城建医院的值班信息,和作案时间的重合度特别高。

刘然一笑:“程跃的事不是都水落石出了吗?”

我说程跃被警察带走前,我问过他为什么用这种手段杀人。他说是在向有趣的人致敬。我还以为他说的是开膛手杰克之类的人。但后来我发现,和程飞有牵连的两个案子和之前的案子,不是同一个人干的。这两起都是程跃这个新手做的,由于不熟练,第二次还留下了活口。

刘然一摊手:“我还是搞不明白你为什么怀疑我,就算我是学医的,在忠义路附近上过班,赶上了掏肠手事件,那又怎么样呢?”

我点了根烟:“在程飞被扣押期间,掏肠手又做了一次案,手法和最初几件案子相同,这是想帮程飞脱罪吧?”

刘然叹了口气:“你过来,我告诉你个秘密。”

我附耳过去,刘然在我耳边说:“前四起案子和最后一件,是同一个人做的!”回到家里,我试图缕清这件已经被“结案”的事件。如果刘然说的是真话,那掏肠手就不止她和程跃。中间还有一件案子,是谁做的呢?

我忽然想起一次和Simon教授聊天时,他所说的,犯罪的传播性。

Simon教授当时抽了点雪茄,靠在沙发上,语速非常慢。“一百多年后,一群世界上最出色的犯罪学专家,用现代犯罪学和犯罪心理去分析‘开膛手杰克’。他们认为这是一个由‘模仿式杀戮’构成的人物。他不只是一个人,而是由许多模仿这种犯罪模式的人构成的。只不过因为一直没抓到人,才让民众误以为这是个人行为,因为人们不知道犯罪是会传播的。所以,千万别以为结案是最终结果。仍然要保持警惕之心,因为你不知道,危险是不是已经传播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