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2/5页)

周庸:“可能进来的不是一个人,是两个,然后抽的都是自己的烟。”

我点点头,确实有这种可能。

我问田蕊,是第一次发现有人进她屋吗?她说是。

“我是个处女座,对屋里东西的摆放特敏感,不只是烟头,纸巾盒的位置也变了。地上有土,我的电动牙刷早上走之前换的头,不知道为什么是湿的。厨房电热壶里的水是温的——可我今天根本就没烧水!”

我说:“你能判断烟头是哪天出现的吗?”

田蕊点点头:“我花盆里养的是雨林植物,特缺水,燕市天干,我每天都给它浇一次水,烟头是昨天才出现的,之前一直没有。”

我说:“你平时锁卧室门吗?”她摇摇头:“这房子就我和我同学住,锁卧室门干吗?”

周庸:“有没有可能是你同学回来了,这些都是她做的。”

田蕊说:“不可能,我同学不抽烟,而且我问她了,她没回来。”

有很大的可能,昨天以前,田蕊的房间并没进过人。而昨天她发现家里进过人后,直接就去了田静的家里。那个进了她屋却没偷东西的人,即便想对她做什么,也无从下手。

田静把我拉到一边:“徐浪,现在怎么办?”

我说:“可能需要你表妹在这儿住一晚。”

田静皱了下眉:“那她有危险怎么办?”

我说:“没事儿,我就在楼下蹲点,你也可以在这儿陪她,但得和周庸在她同学那屋待着,不能开灯出声,免得被发现屋里还有其他人。”

田静点点头:“行。”

我回到楼下,假装在小区溜达,一直注视着楼上的动静——田蕊按我的指示开灯在窗口站了会儿,提示可能有犯罪意图的人今晚她在家。

直到田蕊第二天早上睡醒,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上楼和他们汇合:“咱出去吃饭吧。”

周庸:“徐哥,这屋蚊子可多了,我都要被咬死了。”

田静点头:“我也被咬了。”

这时田蕊穿着无袖睡衣出来了,胳膊上也是红肿一片。

我看着有点不对:“给我看看你们身上被咬的地方。”

田静、田蕊、周庸身上被咬的地方,都是一个一个硬硬的小红点。

我说:“这不是蚊子叮的,这是跳蚤咬的。”

周庸:“田蕊,你们是不是养过宠物啊?怎么还有跳蚤?”

田蕊说:“没有啊,之前从没有过跳蚤,徐哥你是不是认错了?”

我说:“就是跳蚤,这玩意儿挺难杀死的,何况屋里还进人了,这房子别住了,提前解约吧,咱吃点亏,赔点违约金得了。”

田蕊郁闷地点头:“好吧。”

下午时,田蕊又打来电话,她和同学去找中介提前解约,出了麻烦——中介不同意提前解约和退钱。

我让她等一会儿:“我现在过去。”

我开车到了白云嘉园南门的房产公司,田蕊正站在门口等我:“徐哥。”

我说:“咱进去说。”

我们进了房产公司,和中介协商解约,我说:“我妹妹不愿住这边了,我们现在愿意赔违约金,能不能提前解约?”

中介开始打太极:“我们负责违约的同事出差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样吧,等他回来我通知你们。”

我说:“你把他电话给我,我给他打。”

中介给了我一个电话,我打过去,关机。

我故意和田蕊说:“行了,咱不退了,回去收拾收拾,转租给别人。”

中介马上说:“先生,我们签的合同里是不允许转租的,否则我们有权利收回房屋。”

敷衍、不退钱、不负责、不让转租——这是碰上黑中介了。

我没和他纠缠,带着田蕊出了门,中介的门上贴着一张招聘启事,我拿起电话打给周庸:“干吗呢?”

周庸:“我去医院看一下被跳蚤咬的包。”

我说:“你可真娇气,别看了,赶紧再来玄寺区一趟。”

周庸:“干吗啊,徐哥,这么着急?”

“应聘。”

4月15日下午,周庸应聘到了房产公司,成为一名房产中介。

之所以让周庸卧底到中介公司,是因为我怀疑,进田蕊房间的就是中介公司的某个人——房子是从他们手里租到的,他们有钥匙,能轻易进入田蕊的房间。

周庸卧底到了18号下午,给我打电话:“徐哥,门儿清了。”

周庸有钱、大方、会说话,花了两天时间就和房产公司的人都成了“朋友”。加上周庸以行业新人的姿态,连续两晚请前辈们吃饭唱歌,立刻被当成了自己人,教了他别的新人不可能学到的套路。

我和周庸见了面,说:“做得不错,请吃饭唱歌的钱可以给你报了。”

周庸:“嗨,要什么钱?都是给静姐帮忙。”

我点点头,让他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