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第3/9页)

雷刚却叫道:“丁兄,就是这家伙,他跟花面狠许中成一起进的松庐,而且他是北海班的班主,绝对错不了。”

谢北城一怔,方子玉道:“许中成是有这么个人,而且就在北海班任驯兽师傅,二位有何指教?”

丁大元道:“那很好,丁某知道这个家伙以前专门拍花拐骗幼童的勾当,而且这次贯班过境,又有两名幼童被拐走了,这是一对双生子,是本府退隐御史候华甫老大人的孙儿,候大人责成本府一定要找回去。”

方子平道:“那跟许中成有何关连?”

丁大元道:“花面狠在很多地方做案,拐走的幼童不下三十人之多,到处都在行文通缉他,贵班居然容纳匪人,凭这一点就足以致罪了。”

方子玉道:“他受聘为北海班驯兽师,北海班可不知道他有案底,怎能构成窝藏之罪呢?”

丁大元道:“那么就请老夫子将该人交给在下,带回临清府审问。”

方子玉道:“丁头儿,他人在京师,老朽纵要交官,也该交给顺天府,贵府如果有案子要他的供承,可以到顺天府去办,或行文要求借调,老朽不能交给你。”

这个老家伙公事程序精熟,丁大元倒是没话说了,雷刚却叫道:“丁兄,你别信他们的鬼话了,据说北海班的兽戏都是用兽皮蒙在幼童身上而造成的,花面狼拐去的小孩儿,就是供作变兽之用,他们根本是知情的。”

这句话使得几个人的脸上变了颜色,谢北城抽出刀子,作势欲劈,叫道:“满口胡言,老子宰了你。”

还是方子玉沉声喝道:“北城,你这是干什么?”

谢北城幸然道:“方老,他居然如此诬赖我的班子,而且这种话又岂是随便说的,要是让人听了……”

雷刚哼了一声道:“让人听见了算什么,还让人看见了呢,要是没证据,我们怎么找来的?”

方子玉神色一动道:“丁头儿,这种话的确不能轻易说的,但你是临清名捕,想必也不会无风起浪,总是有点线索才追了来的,借问是谁传给你的消息?”

丁大元道:“老夫子,吃公事饭的有一项规矩,那就是无论在任何情形下,都不透露消息来源。”

方子玉道:“但是办公事也得有证据,人证物证,总要齐全了,才能抓人,而且还要当堂对证。”

丁大元道:“透消息的是个光华会中的朋友,丁某答应他绝不说出他来历,所以才自己来查证,抓到了花面狼就是证据,三木之下,不怕他不招。”

方子玉玲笑道:“兹事体大,假如真有事实,老朽绝不包容他,可以把人交给你,但是你们把人带去屈打成招可不行,所以才问问清楚。”

丁大元冷冷地道:“这是何等重大案子,又是屈打成招或不成招的,而且光有口供也没有用,必须要提出物证的,了某也知道花面狼是一个小角色,这种事儿背后一定另有支持者。”

赵大这时开了口道:“方老,请恕我多嘴,假如那个花面狼其犯了这种罪,可包庇不得,因为这件事过于狠毒,犯江湖之大忌。”

方子玉道:“赵老弟,你相信会有这种事吗?”

赵大道:“我听说以前有个帮会干过这种事,正因为消息外泄,引起人神所共愤,使得天下武林同道一致声讨,那个帮会立告瓦解,也许会有一些门人漏网,死灰复燃,倒是不可不慎,方老应该审慎处理,因为这位丁头儿由临清责了捕文书来京师办案,至少知情的人已会不少,倒不是灭了这两人的口就能寝息的。”

方子玉也感到很棘手道:“是的,赵老弟,你看这案子该怎么办?”

赵大道:“很简单,把那个花面狼找来,好好地问一下,如果确有此事,这个家伙绝对不能姑息。”

方子玉道:“现在事情并不在花面狼身上,正如赵老弟所说,丁大元他们只是来找寻证据,知道这事情的不只他们两个人,如果让那些人黄口白舌,任意蜚短流长,影响了四海班的生意不说,还会牵涉到更大的事儿上去。”

赵大道:“那简单,不妨请一些能够说得起话的人,把四海班的野兽宰上两头,让大家检查一下。”

方子玉道:“那跟畜牲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杀他们?”

赵大:“关系很大,那个邪教中是有将人变兽的能耐,但是吸能变得了外形,却变不了骨骸,把那些野兽杀了,当场剖骨检验,真伪立明。”

谢北城立刻变色道:“那怎么可以?”

赵大道:“这是自清的唯一办法。”

方子玉干笑一声道:“赵老弟说的办法是不错,只是不可再次,假如花面狼真是这种人,韦老爷子一定会有个交代的,不过兹事体大,老朽也不能擅自作主了,最好是请二位公爷一起到松庐去,向敝上韦师兄说明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