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第2/7页)

杜云青道:“我为了笑面追魂这四个字,不知费了多少口舌,难道又要我解释一遍不成,那个规定对我虽有一点限制,但也增加了我很多得手的机会,我的剑走偏锋,招多险着,完全是靠着对方的疏失之下落剑,对方含笑之际,正是心神疏散之时。”

徐明道:“话虽如此说,但是日子一久,大家知道你这个习惯,就成了你的缺点,他只要一直不笑,你就无法施展杀手了。”

杜云青笑道:“初生之婴儿尚未满月,就已经懂得笑了,这个举动出乎本能,不受控制,有的人曾经对我施展过这个方法,努力控住自己不笑,初时倒颇有成效,等他以为连续躲过几次险招后,心中一得意 …

渡边武夫忍不住问道:“还是笑了出来。”

杜云青摇头道:“没有!他们已经有笑的意思,但是为了不给我出手的机会,依然拼命地忍住,殊不知道我要在人笑的时候出手,并不是习惯所致成拘泥于形式,而是为了那个时际对方心神旁骛,可攻之以隙,因此他们为了要克制自己脸上不露笑脸,付出了加倍的精神,也造成了我更多出手的机会。”

渡边武夫道:“可是只要他们始终不露笑容,杜大侠就无法杀死他们。”

杜云青点点头道:“是的,我没有杀他们,但不是无法杀他们,在那个情形下,他们的漏洞百出,杀之易如反掌,但为了维持我笑面追魂之名,我不能要他们的命。”

渡边武夫忍不住笑了道:“他们还是成功了。”

杜云青道:“他们还是成功了,杜某今日焉有命在,每一个跟我动手的人,都是要我的命,那些人虽然在我剑下留住了性命,可是都没有活过一个月去。”

“这是怎么回事呢?”

杜云青道:“我的杀人方式很特别,除了要在对方含笑之外,还有就是剑不沾血,也不会流血,那是一种阴寒的内劲造成的,剑封喉头,尚能含笑而终,因为他们不笑,我就不能要他们的命。

只有在不致命的部位落剑,冰封筋胳,使他们四肢僵木,纵然留得一口气在,却成了个无法行动的废人,对一个习武者而言,那是一种比死还苦的感受,我曾经这样子对付过黄河三龙,结果两个人死于仇家的报复,一个则是服毒自裁的。”

渡边武夫打了个冷嘈道:“这太残酷了。”

“是的,若非万不得已,我也不希望用这种方法去对付人,但是别人苦自作聪明,想利用我的习性来拘束我,那是他自找罪受,怨不得我。”

渡边武夫眼珠乱转,显然又在打主意了。

杜云青笑道:“阁下用言词搅和了半天,心中大概早就打妥了主意,而且也准备用不笑的方法对付我,在知道了这个方法讨不了巧,大概又后悔了,不过阁下可以放心,拙荆已经向你挑战,你可以不必为这个伤脑筋了。”

渡边武夫忙道:“杜大侠是同意了蓉格格代你出战。”

芙蓉道:“我是为我自己出战,不是代外子出战。”

渡边武夫笑道:“是!是!格格为大清宫廷第一高手,玉龙寺对格格的评价极高,若蒙予以赐教,敝人深感荣幸。”

芙蓉冷笑道:“你既然能够打进玉龙寺,成为白龙亲信的三才堂主之一,自然对我的底细很清楚,而且也有相当的把握了。”

渡边武夫道:“敝人不敢这么想,玉龙寺既然连内部的人都控制不了,像战老为首座护法,却会是朝廷伏下的暗桩,那他们的资料也不见得可靠。”

杜云青笑笑道:“这一点你倒是有先见之明,你若是靠着玉龙寺所载的资料来判断,恐怕一出手就会身首异处了,不过你虽然不以玉龙寺的记载为准,却是以玉龙的剑法作为蓝本,大概白龙已经把玉龙寺的剑法虚实告诉了你,所以你才有相当把握。”

渡边武夫道:“白龙虽然指点过一二,但是敝人也知道他的话不足以全信的。”

芙蓉道:“不!这一点你就错了,白龙对你很信任,把你提为三才堂堂主之一,高踞所有的人之上,自然把所有剑式的虚实都告诉你,使你能控制,这个也无须要隐瞒什么,我是代表大内禁卫去到玉龙寺学剑的,白龙也同样地把那些缺点虚实告诉了我,这件事对他毫无损失,因为那些缺点到了他手中,就不是缺点了。”

渡边武夫道:“不然,敝人却不这么想,他显示那些剑式缺点,意在侦知我的剑术优劣,敝人说过,三才堂还有一名堂主是个女的,是暹罗的差丽姝,他指点差丽姝的剑式缺点,就跟敝人的不一样。”

芙蓉笑道:“当然不一样,他是根据你们的所能而作的指点,玉龙寺的剑法是综合了中华武林各大门户剑派的精华招式溶于一炉后,所创的一套新剑式,侧重在攻击而那些招式也是针对着各家的剑术弱点而攻,变化灵活,应敌而制宜,重在一个快字,而你们扶桑剑法则以稳准为上,暹罗安南的武功,近乎诡异,玉龙武学破解你们的方法不同,自然你们破解玉龙剑法的手段也因之而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