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2/4页)

陈剑弄得太是为难,面色一变,正想揭穿自己是冒充之事,云天凤突然走到身连道:

“坐上去!”

声音细得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得见。

陈剑朝她一瞪眼。

云天凤朝他眨眨眼,示意忍耐,然后飞快一翻自己的前襟,那里居然贴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几个小字:“举铁钵三击额,自有人为之住酒,自饮一口,依结次传交各长老,饮毕覆钵于席上,掌门登位仪式即成……”

他看得莫名其妙,云天凤又低声道:“我也是不久之前才发现这张纸条,看来人家早就准备好叫你冒充到底,所以把仪式预书留字相告。”

陈剑皱皱眉头。

云天凤又道:“事到如今,你只好撑下去,等一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弄弄清楚。”

陈剑没有办法,只得朝四下看了一眼道:“各位都没有异议吗?”

阴海棠笑道:“掌门一席,规定由污衣弟子继任,岳大哥是当然人选,还有什么问题呢!”

陈剑暗恨云天凤多事,万分无奈地坐到青石上依照纸上所嘱,举起那只铁钵,在额上轻轻地击了三下,管不死立刻解下背后的皮酒袋,住满了一碗酒。

陈剑举碗喝了一口,因为管不死就站在身边,所以把腕妞训他面前,管不死怔了一怔道:“似乎还轮不到我吧,阴姑娘是净衣门总执事。”

云天凤道:“阴姑娘自降一袋,与管长老同为八袋弟子,以年纪论,自然是管长者居先。”

管不死仍是推辞道:“那也该李大姑先来。”

林玄鹤连忙道:“管兄是怎么了,向来都是掌门人之后,就轮到净衣门,你怎么把第二席推到污衣门去呢?”

其余各人也纷纷以诧异的眼光看着他,管不死无可奈何,朝言必中望了一下,才举碗近唇,还没有等他喝到嘴,言必中突然冲上来一扯他的膀子道:“管兄等一下!我们两人倒底是谁大?”

管不死利用他一址的机会,连忙将碗拿下来道:“刚才明明是你说我齿序最尊。”

言必中摇头道:“不对!我忽然想起来了,我们两人是同庚,因为我父亲会算命,说我命根太硬势难逃过二十二岁大关,所以叫我把出生年月挪后一岁以避劫,你只比我大两个月,我实足年龄却比你大一岁呢,这第二席应该是我才对。”

管不死脸上紧张之色一松,口中却强辩道:“你自说自活,有谁相信?”

言必中却摇摇头道:“现在我大劫已过,用不着再减龄避劫了,遇到这种当仁不让的机会,我非争取不可。”

陈剑见他们争持不下,乃相劝道:“二位问必为这一席之争血闹得不愉快呢?”

阴海棠也沉下脸道:“言长老,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帮王登席大典是何等硬重庄严,你怎么如此放肆!”

言必中怫然道:“正因为是帮主新任重典,一席之差,关系颇巨,我才不肯轻易让人。”

云天凤突然插口道:“掌门人是齿序之尊,既是二位相持不下,不如还是让给阴姑娘吧!”

言必中想了一下道:“这个我不反对。”

管不死也道:“我本来不想据此第二位,都因为掌门人交下来,不敢不接受,算命的要争,我绝对不肯让,阴姑娘现草净衣门总执事,我自然不敢居上。”

说着把铁碗递过去,阴海棠接在手中,他们二人都对视一眼,飞快地退到位子上去了。

云天凤却一把夺过去道:“阴长老还是等一下,我想将第二席交给管长老,乃是掌门人之意,我们怎能随便更改次序。”

管不死立刻道:“岳长老要等大家喝过会盟酒之后,掌门人的身分才告确立,现在他还是八结弟子的身份。”

阴海棠对于云天凤处处潜越之举动,感到十分不满,可是她为了大局,仍是尽量容忍着,然而听到管不死的话后,却脸色一沉道:“管长老: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管不死怔了一怔道:“向来不都是这个规矩吗?”

阴海棠怒声道:“胡说,掌门人登上草席,铁钵令符之击额,身份已告确立,会盟酒只是我们对掌门人效忠的表示。”

云天凤听了立即把碗送到管不死的面前道:“管长老!这下子你总该无法推辞了吧。”

管不死的脸色一变,却不敢伸手接钵。

云天凤冷笑一声道:“你大概是不愿意效忠掌门人,才忽视他的授令。”

管不死见每一个人都注意着他,伸手接过碗来,却微微有些发抖,云天凤又逼着他邀:

“你倒底作何表示?”

管不死伸手接碗。

言必中却突然一手将铁钵打翻在地上叫道:“掌门人刚刚登上大位就作这种举动,实在令人难以心服。”

铁钵落在地上砰然一声,碗中的洒满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