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第二十章 情是何物偏惹恨(第2/4页)

阿美娜脸红得比胭脂还红,她羞笑了,笑得那么甜蜜,笑得那么诱惑……这笑容又使阮伟疯狂了,于是阮伟俯下身去,顿时如雨点般地热吻着阿美娜的脸颊。

阿美娜喘气了,热血沸腾了,但她不满足,阮伟仅吻在那能发出笑容的脸颊上。

她颤抖地把红艳的嘴唇,慢慢凑过去……慢慢……慢慢……接近了……她的心好像要跳出口,她的血好像要冲出血脉……终于黏合了,如两片胶唇牢牢地贴住了……阮伟沉浸在回忆的思潮里,他闭着眼睛,并不知吻的是脸颊?还是鲜唇?

但阿美娜却被焚烧了,女人原始的热力,全部被挑拨出来了,她双手有如两条软蛇,缠绕在阮伟的背上……她尽情地享受,享受她少女的第一次甜蜜的吻。

他俩都进入忘我的境界,却不知他们进来时,并未关闭房门。

公孙兰来叫阮伟上道,上看龙山让父亲给他疗伤,她已来了很久了,一切她看得很清楚了……到了此时,她哪能再看下去,眼泪像流水般地流了下去……她蹒跚退了出去,缓缓带上房门,轻得似乎没有声音,没有丝毫惊动他们。

她一出房门,迎面看到克力兀走来,但她忍不住内心的悲伤,掩面快步走回自己的房内。

克力兀大叫道:“兰阿姨!兰阿姨!”

他哪知道兰阿姨已无法停下来和他说一句话。

克力兀因为等到勇士们已开始争斗比武,还不见兰阿姨来到,这才回来要找姐姐问罪。

当下,他大声叫道:“姐姐……姐姐……”

阿美娜听到弟弟在呼唤,顿时惊醒,她不是淫荡的女子,连忙推起阮伟。

阮伟自失去记忆以来,严谨的礼教,已不能束缚他的心志,但求性之所发,任意而为。

阿美娜推起阮伟,脸色仍是潮红不退,她不敢再看阮伟一眼,眼睛看着自己的胸前,低低地道:“弟弟在叫我,我出去一会。”

阮伟没有说什么,阿美娜弄平褶皱的衣服,穿上皮服,姗步走出。

克力兀一面叫一面走,已走到阿美娜的房前,阿美娜追上前道:“叫我做什么?”

克力兀本想兴师问罪,但看到姐姐却不敢发作,笑道:“姐姐,你的病好啦!”

阿美娜想到阮伟要给自己治病,自己却以为他要……不觉自个儿羞笑起来。

克力兀哪见过姐姐这种神情,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惊疑道:“姐姐快去躺躺,我看你的病八成没好。”

阿美娜笑道:“哪有什么病!根本没病!你快说,有什么事?”

克力兀道:“草原上的勇士大会早开始啦!姐姐说兰阿姨会去,怎么还没去,好多乌克伦的牧人问我,我说马上就来,但……”

阿美娜病好了,对于参加一年一度的勇士大会,兴致勃勃,忙道:“你快去,我现在就去叫兰阿姨。”

克力兀笑道:“我等你,我和姐姐一起去。”他怕阿美娜骗他,再回去倘若兰阿姨还是不去,那可是大大丢脸之事。

阿美娜急急跑回阮伟的房内,见他仍坐在软床上,跟她刚才离去时的姿势一模一样,好像在呆想什么。

她轻声一笑,上前道:“傻大哥,你在想谁?”

阿美娜不能笑,她一笑阮伟就迷了,阿美娜低语道:“你在想我吗?”

阮伟直点头,心里在说:“是的,我在想你的笑,你能再对我笑吗?”

阿美娜娇羞道:“弟弟在等我去看勇士大会,你去向兰阿姨说,叫她也去,乌克伦的勇士都要见见西藏的第一女勇士,我在那里等你,你一定要带兰阿姨来呀!”

阿美娜甜美地一笑,阮伟正要搂住她,她已急步而出,徒令阮伟迷惑在那心动的笑容里。

好半晌,阮伟才恢复正常,走到中堂,老年藏妇慈笑地带他至后房盥漱,服侍他用罢早餐,阮伟用手势问明公孙兰的房间,便向那里走去。

公孙兰的房间内,布置和汉人小姐的闺房一样,锦被、绣枕、流苏垂帐,幽香阵阵。

房角一侧,堆放捆扎好的旅行用具,及两副马鞍,想是公孙兰预备好,要在今日带阮伟上山。

阮伟进房后,看不到公孙兰,正要出去,忽见放下的纱帐内,俯睡着一位窈窕女子。

他轻轻走到纱帐旁,低唤道:“兰姐姐!兰姐姐!”

公孙兰连忙擦去还在暗流的泪水,掀开纱帐,走下软床,笑道:“什么事?”

阮伟抬手轻抚在公孙兰细肿的眼泡上,惊疑道:“你哭了!”

公孙兰扶住他的手,笑道:“我……我……没哭……”

阮伟道:“你不要想骗我,你哭得很伤心,把眼泡都哭肿了,你……你……不要哭。”

公孙兰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悲伤,扑到阮伟的胸膛上,那曾拥抱她十数夜——熟悉的胸膛,她甚至能辨别出阮伟身上发出的特有气味,她脸颊贴在阮伟的颈上,珠眸含泪,不住地道:“我不哭……我不哭……我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