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卷 第 四 章 漕帮卧底(第2/8页)

关山月目光一凝:“制台大人是怎么知道……”

石英道:“尊驾不要如此这般看我,不要说我事先并不知情,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禀知大人出卖公子。是那位总捕头,他认为大人不会、也不该下这种手谕,他不必覆命而覆命,当面呈缴手谕,大人这才知道。”

原来如此!

关山月扬了扬眉,目闪寒芒:“公子跟我那‘鄱阳’故人,都还在府里?”

石英道:“都在府里,只是他两位分开禁闭,公子在自己卧房,尊驾那‘鄱阳’故人则在公子书房。”

关山月道:“石护卫,请让我见那‘鄱阳’故人。”

石英道:“尊驾怎么还要见……”

关山月道:“石护卫,我更要见,也更该见了,是不是?”

石英道:“可是……”

关山月道:“我该为他两位所受的责罚负责,要是他俩再有什么灾祸,我更要负责。”

石英道:“我不知道不说,我既然已经知道了,又怎么敢……”

关山月道:“石护卫还是可以不知道。”

石英道:“尊驾是说……”

关山月道:“没人知道‘总督府’来了我这个外人,我要是不发话求见,石护卫也不知道,是不是?”

不错,这是实情。

石英沉默了一下,道:“我这就往公子的书房去,到了公子书房门口,我会稍停一下。”

关山月道:“我明白了,谢谢石护卫,请!”

石英没再说话,转身出去了,还随手带上了门。

他仍顺着这条画廊走,往刚才走的方向走,走到这条画廊尽头,折向另一条画廊。

东弯西拐一阵之后,他在一条画廊的一问屋前停了一下,然后又往前走,拐过一处屋角不见了。

石英刚才停了一下的那间屋,两扇门关着,门上上了锁,里头没有动静。

关山月不走前门,走后院,他往后窗进了屋,点尘末惊。

一进屋就看见了,是问书房,典雅,满屋书香。

有个人坐在书桌前看书,是个书生,只是不是董孟卿。

这个不是董孟卿的书生,关山月也不陌生,竟是姑娘董飞卿易钗而弁。

董飞卿很平静地低头看书,也很安详。

关山月怔了一怔,脱口叫:“董姑娘!”

这就是那位“鄱阳”故人。

难道不是?

关山月没想到,怎么也没想到。

董飞卿忙抬头,看见了关山月也一怔,忙站起,一脸惊喜:“你……关大哥!”

关山月道:“是的,姑娘。”

董飞卿道:“关大哥怎么到这儿来了?I

关山月道:“我来谢谢‘鄱阳’故人,没想到‘鄱阳’故人竟会是姑娘。”

董飞卿娇靥上掠过一丝幽怨色:“我难道不是关大哥的‘鄱阳’故人?”

关山月没回答是不是,他转了话锋:“谢谢姑娘让我免遭逮捕。”

董飞卿道:“关大哥跟我这么客气,我不知道便罢,知道了怎么能不管?听说总捕头带人往‘高邮湖’去拿一个姓关的,也听说为什么了,我就知道是关大哥。”

关山月道:“姑娘怎么会远从‘鄱阳’来到此地?”

董飞卿道:“制台大人的公子赵文彬赵公子,是我哥哥的文友,跟我哥哥交往莫逆,我也老早就认识了;他中意我,我哥哥也有意撮合,只是我一直没有点头。最近我心情不好,可巧他写信邀约,我也就来散散心。”

她倒是不瞒关山月。

最近心情不好,为什么?

关山月难过而窘迫。

董飞卿转了话锋:“关大哥怎么知道我在书房这里?”

关山月道:“我先见了石英石护卫。”

董飞卿道:“是他告诉关大哥我在这儿?”

关山月道:“是的。”

董飞卿道:“恐怕他也告诉关大哥,我怎么会在这里,门为什么会上锁了?”

关山月道:“是的。”

董飞卿道:“不怪制台大人生气,是我不该要文彬假冒制台大人笔迹下手谕,也连累了文彬。”

关山月道:“姑娘跟赵公子都是为了我招祸,我很不安。”

董飞卿道:“关大哥怎么好这么说,我既然知道了,能不管么?我必得管,应该管!”

关山月道:“姑娘知道么?制台大人要请来令尊领回姑娘,并且不准赵公子再与姑娘交往。”

董飞卿道:“我知道,关大哥不用为我担心,谁叫我做错了事?好在我对文彬也一直没有点头,这么一来也好让文彬死心,只是累及家父跟我哥哥、文彬这两个莫逆之交,我很不安。”

关山月道:“姑娘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就是。”

董飞卿忙道:“关大哥不能管,‘漕运总督衙门’还要抓你……”

关山月道:“姑娘放心,‘漕运总督衙门’抓不了我。”

董飞卿道:“我原也知道他们抓不了关大哥,但是事情闹开了总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