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卷 第 六 章 手刃亲仇(第2/7页)

总捕头道:“这是谁告诉你的?那位制台大人,还是姓董的丫头?”

关山月道:“董姑娘还不知道,制台大人做不出这种事。”

总捕头连道:“好一位制台大人,好一位制台大人!”

关山月道:“你应该先看看自己,我不信你那朝廷会允许你等这种人,仗着这种身分要胁地方官吏,勒索地方官吏。”

总捕头道:“那是我的事,事发自有朝廷论罪惩处。”

关山月道:“如今不用你那朝廷费心,有我代劳了。”

总捕头道:“我更要说好一位制台大人,好一位制台大人了,他竟然与叛逆互相庇护!”

关山月道:“如何?”

总捕头道:“让我知道那么多,你就不怕我……”

关山月道:“总捕头能怎么样?你没有机会了!”

总捕头道:“有把握?”

关山月道:“不然我就不来了。”

总捕头道:“看来你等叛逆,恨我这种人入了骨。”

关山月道:“弃宗忘祖,卖身投靠,本就招我汉族世胄、先朝遗民痛恨,我恨你还有另一个原因,也是今夜我来找你的最大原因。”

总捕头道:“那是……”

关山月道:“因为你是君天毅。”

总捕头道:“我是君天毅又如何?”

关山月两眼冷芒闪现:“十年前寒冬,大雪纷飞的日子,‘辽东’‘千山’下,我姓关!”

君天毅脸色大变:“你是……”

关山月道:“老人家的义子。”

君天毅道:“姓关的他不是只有个女儿……”

关山月道:“那位姑娘是关家邻居的女儿。”

君天毅道:“那你……”

关山月道:“当时我不在,上山打柴,逃过那一劫,也是上天垂怜,留我为老人家报仇!”

君天毅道:“弄错了,弄错了!”

关山月道:“你等弄错了,我没有弄错,也不会弄错。”

君天毅道:“没想到十年后的今天,你竟能找到我。”

关山月道:“君天毅,你是第四个了。”

君天毅道:“我是第四个?”

关山月道:“不错。”

君天毅道:“不对!我等几人彼此间都不知姓名,不知来处,你怎么知道……”

关山月道:“君天毅,你抬头上看三尺。”

君天毅道:“我生平不信这个,你不愿说,我不再问:只是,那天在‘高邮湖’你已经知道是我,为什么当时不……”

关山月道:“我不愿让人知道我的事,当时在场的不止你我。”

君天毅道:“你有把握……”

关山月道:“我来了,而且我也说了,你是第四个!”

君天毅道:“君天毅是君天毅,不是那三个。”

关山月道:“你我都试试,试过了就知道了。”

君天毅道:“说得是,你我就都试试,是我出去,还是你进来?”

关山月道:“客随主便,你说。”

君天毅道:“屋里伯施展不开……”

关山月道:“君天毅是君天毅,还伯施展不开么?”

君天毅道:“我是怕你施展不开。”

关山月道:“我在哪儿都一样。”

君天毅道:“那你就进来。”

关山月跨步进了堂屋。

君天毅两眼精光一闪,道:“跨步闪身快捷,如行云流水,不带起风,也不带一丝火气,难怪你敢说在哪儿都一样。”

君天毅不愧“神剑”、“铁卫”称号,的确是个高手,只说关山月这一跨步,就能看出关山月的修为深浅。

关山月像没听见,道:“出手之前,望你能据实答我两问。”

君天毅道:“你要问什么?”

关山月道:“那位姑娘,可是让你几人之中的那个大胡子带走了?”

君天毅道:“你知道大胡子?”

关山月道:“前三个都是这么说的。”

君天毅道:“既然前三个都是这么说的,那就是。”

关山月道:“我问你。”

君天毅道:“我只能这么说,应该是。”

关山月道:“应该是?”

君天毅道:“总共才五个人,前三个都说是大胡子把人带走了,我也没有把人带走,那不就应该是大胡子么?”

关山月道:“可知道大胡子现在何处?”

君天毅道:“这就不知道了。”

关山月道:“是么?”

君天毅道:“原就谁都不知道谁,十年后的今天,又怎么会知道谁在何处?不要说十年后的今天,就是十年前的当天,一旦分了手,就算近在咫尺,不碰面谁也不知道谁在何处。”

还是真的。

君天毅说得是理,关山月不能不相信。

话锋微顿,君天毅又道:“其实,大胡子现在何处,你不必问我。”

关山月道:“我该问谁?”

君天毅道:“问你自己。”

关山月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