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妖孽君忘,逆流而取(第3/4页)

聂问口称左无舟是左兄,庞师兄还道左无舟年纪不小,天资根骨寻常,浑不在意:“聂少,只要不犯了忌讳,他愿意,那就成了。师叔总说你是缺了自信,果真如此,漫说你身为本宗长老之子,纵是武御修为,你这点权力总是有的。”

聂问大喜过望:“如此,将来我和左兄就可以常常在一起喝茶相谈了。”

他自是知道左无舟是散修,别的传闻倒没怎么听过。只是,他也知散修难,难在无人指导,难在没有系统的学问,难在没有心法。

作为一位足够热心的朋友,聂问可谓是为左无舟想得甚是周到了。

长空宗乃是“真魂天”地宗第六,如此宗派,绝计是一流宗派了。能入此宗,不敢说一帆风顺,可绝计会少了许多麻烦。

总不会像当年古君临一样,走散修道路入的“真魂天”。其结果,正是一入“真魂天”,就寸步难行。

他几是认定左无舟将来必成他的同门,欣喜若狂。

他却忘了唯一一事——左无舟的意愿。

以左无舟对“真魂天”宗派的反感,加入任何宗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魂道之途,左无舟从来只信自己,单凭此性情与风格,加入宗派的可能性,彻底为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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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君忘下来,必有所图。所图大小,与我无关。我自管通报消息,且还她一个情。”左无舟心意极坚:“我自管修炼,就是了。余者,皆不入怀。”

不论聂问把君忘描述得多么红颜祸水,左无舟并不在意,只因他从来只将君忘欢喜他的说法,当做疯言疯语。

再是美丽动人,又是如何。一旦身陨,不过是空留一具皮囊,如此皮囊,美丑何须介怀。

经过这多番磨砺,左无舟心志已是千锤百炼。漫说君忘一句疯话,就是主动投怀送抱,他也坚信绝不动摇。

“天君宗,朝歌宗,长空宗,卓一宗。皆为真魂天宗派,宗派中一个小小的魂武御,来了我们法魂天,也是无敌强者。通过魂殿,将我们法魂天的命运控制住。却是把我们当做什么了。”

左无舟沉心冷然,对真魂天宗派,恶感倍增:“派几个武御下来,就闹得法魂天不得安生。信口一言就掀起大战,如此算得什么行径。”

左无舟容颜之间,似抹了一层淡淡的黑色,从心到身,俨然钢铁所铸,泛着那刚毅至绝的光泽。每一言一字,在心怀中锵锵有声:“我既步上魂道,就绝不做那等高尚之人。可这些宗派,这些魂修士,又有哪一个比我高尚了。我尚且心怀孝悌信义,余者又如何。”

“法魂天如何,真魂天又如何。以往无人能摆布我,往后也绝无。”左无舟冷冷,傲骨铮铮,几欲摧破苍穹。

左无舟抬首凝天,傲气冲云霄,直逼无尽苍穹:“我的命运,我的将来,我的魂道,只有我决定,无人能摆布我,动摇我。”

一腔热血倾洒,染遍天下,直欲教天下红。

一身钢铁傲骨,纵横天涯,直欲凌驾苍穹。

大丈夫自有逆流而取的豪情本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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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礼每每一想及黑衣武帝,就大生恼恨。

魂武御宫凭,是宫礼的嫡亲太爷爷。宫凭乃是法魂天的世家出身,凭以宫凭的修为,宫家的地位是愈来愈高。看似世家,其实皇帝和宗派尚且礼让几分。

是以,宫礼年岁不大,却正正是宫家最风光无限之时,可说是在蜜汁中长大的。就是武帝,总归是要给宫家一些面子,对宫家多加照顾一二。

宫礼是武尊修为,天资比起父要好多了。宫凭下来,尤得其喜爱,宫礼愈是骄横。

宫礼想要,还没有得不到的。如今,他早是忘了起争执的石碑,只将那日当做羞辱。心中只想,黑衣武帝不过是武帝修为,有什么了不起的,在他太爷爷面前,什么都不是。

愈是想来,宫礼就愈是恼恨:“就是武帝,太爷爷为我做主,我总要百般羞辱回来。”

童山宗如何不知宫礼所说的是何人,喜欢黑衣的武帝总是有的,但那等气质那等容颜的,却只得一人。童山宗急于铲除景华宗,景华宗偏生又与左无舟交好。

如此一来,童山宗暂且一言不发,只做推波助澜,将宫礼的怒火放大数倍。然后,才诈做忽然想起黑衣武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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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宫礼怒从心起,宫凭也当真疼爱他,随意就自指派数名武帝一道。

宫礼自在数名武帝的保护下,浩浩荡荡的一道杀将过来。

正正在宅子外,宫礼看似潇洒的一剑轰碎大门,跳脚尖叫:“砸,给我砸,看见他就给我打。”

宫礼乃是大富大贵出身,骄横惯了,旁人只敬着宫凭,总是容忍几分。如此,反助长了宫礼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