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3/4页)

林砚会怎么想?

这哪里来的神经病啊!

莎莎道:“是不一样,那你就在家里脑补林砚和他同学在校园庆上感情迅速升温吧。”

徐尧倒了下去。

莎莎:“真不去啊?”

徐尧:“不去。”

“行。”莎莎随手将邀请函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我出去吃饭了啊。”

他走后不久,徐尧从床上坐起来,看向垃圾桶。

他是绝对不会冒着社死的风险去的。

虽然他其实有亿点点想看林砚在学校里的样子。

会是什么样呢?

清纯大学生,还是跟他打架子鼓的时候一样,很带劲,会有点野?

是他在酒吧简直完全看不到的另一面吗。

无数张画面在徐尧头脑里膨胀开来。

就很烦。

他重新用被子把自己罩起来,隔断自己忍耐不住想去翻垃圾桶的欲望。

徐尧啊徐尧,你得悬崖勒马,千万不能再堕落到去翻垃圾桶。

千万,不能。

*

同一时刻,被徐尧一句话提到的江舟凉,正悠闲地对着电脑。

电脑屏幕上分别是道鸣科技和普灵实业两家公司的资料,持有人分别是林默和林贤。

男人动作优雅地滑动着鼠标。

林家。

林砚,姜超。

这几个名字罗织起来,组成了一张豪门的关系网。

电脑屏幕倒映着男人的脸。

良久后,江舟凉起身,他摘下金丝边眼镜放到一边,拿起手机接了一通电话,同何校长确认了明日的行程。

确认完毕后,他站起身,走进浴室洗漱。

江舟凉和徐尧不同,他的情绪很稳定,是个成熟而耐心的社会人士。

他早些年忙于创业,直到近日才空下来,想一些关于恋爱方面的事,他对林砚感兴趣,目前也仅仅是感兴趣。

在入睡前,江舟凉想,期待明天小朋友的舞台。

*

桑宁是一个做事很有规划的人。

徐绘他们对申大每年一次的盛会很有兴趣,方明正和他们一拍即合,定下了见面的时间,桑宁就准备明天提前一个小时去。

而今晚,桑宁回了一趟家,把徐绘的画带给母亲。

桑宁的母亲是业内知名前辈,最近认为徐绘是值得投资的后辈,通过桑宁买了一幅他的画。

桑宁是开车回的家,他单手提着画框,将画框交给等在门口的母亲,男人衬衫下的手腕上绑了几圈纱布。

桑母却没接这幅画,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桑宁的手腕,眼圈泛红:“小宁,你是不是又……”

又犯病了。

桑宁:“没有,就是不小心砸伤了而已,我帮您把画送进去吧。”

桑母看着他的背影。

桑宁已经很久没有犯过病了,他从小就有强迫症,桑母一开始不知道。

直到有一次,桑宁因为想画一样东西,具体是什么桑母已经忘了,但她还记得当时因为时间太晚,桑宁又在发烧,因此她强硬地将桑宁锁回了房间。

当第二天她去看桑宁的时候,桑宁的手腕已经被抠烂了。

他们去看医生,医生说这是强迫症的一种,伤害自己的手腕是一种转移注意力的方式。

桑宁和寻常人不一样,寻常画家就算想画某个东西,见过一次,凭借自己的印象画出来也就算了,但桑宁的强迫症让他想完美地还原这样东西。

就必须要亲眼见到实物。

后来,桑母再也不敢阻挠他。

好在桑宁很少遇到什么能够让他这般想画的东西,他甚至一度放弃了画画进入大学,但现在,他的这个毛病又出现了。

桑宁将画放到母亲的画室里,画室被母亲整理的一尘不染,各种颜料被分门别类地摆放好。

桑母试探性地问:“小宁,你是不是遇到了想画的东西?”

桑宁说:“没有的事,您别多想了。”

他不打算告诉母亲具体的事,关于明日,他也只是想去看一看,也许看到了,就不想画了。

换一种时下流行的说法,这叫“拔草”。

桑宁想靠自己戒掉这种毛病。

*

申城郊区的某处小区里。

房间里亮着灯。

谢无宴正在整理房间,将带来的书一本本放好。

这些书的种类很杂,大多数是外文原版,厚重的像一块块砖头。

他并不在自己原先市中心的那幢高级公寓里,他新搬了家,换了套房子。

这里的房子和之前那套大平层完全不能比,同谢无宴的身价也格格不入,他带来的东西多是高奢,多来几件甚至能直接买下这套房。

谢无宴不喜欢外人来自己的房间,哪怕是来帮忙清洁也不行,因此从搬家到整理,全都是他一个人亲力亲为。

整个房间只有他自己进来过,只有他自己的气息,他忍受不了其他人。

这就是晋江攻的洁癖。

男人整理到一半,留意到放在一边的电话响了,他将手中的书放在一边,走到阳台边上,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