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3页)

“再睡一会,睡一觉会好很多。”

“嗯。”

一夜没睡好,这会儿输液后症状有所缓解,闻着消毒水的味道,挤在狭窄病床上,四肢铸铅似的,身体发沉,真睡过去。

醒来时,护士姐姐正在给她换新的药液,没看见傅砚礼。

“感觉好些了吗?”护士姐姐问。

林予墨扯唇笑笑,说好很多。

“最后一瓶,输完就可以回家咯。”

“谢谢。”

腹部已经不像早上那样疼,但还是肿胀酸痛,没什么力气,多少精神一些,手机在旁边,她拿过来,看见许多条消息。

其中包括云杉,她昨晚参加婚礼熬完夜,今天就无缝进组拍戏,自卖自夸,说云女士可真敬业,又问她怎么样,新婚夜有没有什么新体会。

新体会没有,新体验有。

林予墨直接拍张输液的照片发过去,没什么肉的手,青白的手背上,扎着针,看起来很惨,她都忍不住怜爱自己。

对面几乎是秒回。

云杉:【我艹,你们昨晚搞那么大?直接搞进医院了?!!!!】

遣词造句,没有半点女明星的修养,跟银幕上的知性高知的形象天差地别。

是林予墨看见眼前一黑的程度,她拖着病体回了一个字。

林予墨:【?】

另一边云女士在发挥自己的想象,想象中场面过于热烈,必定是过不了审的那种,她在那感叹:【不愧是素了几十年的男人,食髓知味,哪能忍得住?】

【你有没有事啊宝宝?】

【那什么,有朋友想知道,请问是撕裂伤吗?】

“……”

林予墨:【我要给你发律师函。】

傅砚礼推门进来,买了些吃的,她没什么胃口,不太想吃,只喝了点温热的豆浆,她躺在病床,仍然没什么血色,就像被抽尽生命力,要枯萎掉了。

她这副样子他不陌生,每个月都有一次,他能做的不多,止痛药,喝热水,再就没了。

傅砚礼问她怎么样,她说胀胀肿肿的,感觉姨妈在翻腾,她血流长河,会成干尸吗?

他皱眉:“别胡说。”

林予墨也没什么劲再开玩笑,她恹恹躺着,病房里就两个人,他们就这样眼对眼看了会儿,傅砚礼沉声问:“需要我给你揉一下吗?”

“揉,揉什么?”

“肚子。”咬字重了些,他又道:“好像这样会缓解一点。”

“哦,可以吧。”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是不舒服,他提出能缓解的方法,也是一种治疗手段。

这样想,真上手时,两个人都有些别扭,但都硬撑着没说出来,她抿着唇,绷得紧紧的,傅砚礼偏过头移开视线不去看。

当然是隔着衣服揉的。

但丝质的质地薄薄的,贴着皮肤,他手掌放下来时,手指骨节清晰有力,掌心的热源透过衣料传过来,烫红的却是脸,他控制着力气,轻重适度,小腹得到抚慰,有些受用。

好煎熬。

暂时,谁都没叫停。

林予墨想啃手指,她有点后悔为什么要说可以,结果不到三分钟她就受不了了。

现在叫停会不会很没出息?

但她控制不了,现在小幅症状减轻,其他身体部位却像是同时发病,她忍不住在他每一次揉动时蜷缩起手指脚趾,整个反应好奇怪。

再不叫停,她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胡思乱想些什么。

“好了好了,我好了!”林予墨紧急叫停,小腹上的手抽离迅速,热源消失,她又觉得可惜。

她什么时候这么矛盾过?

傅砚礼直起身,没回头,说去将垃圾扔掉,以免房间有异味。

林予墨松口气,等他出去,低头,前面的衣服被揉乱掉,全是褶皱,看起来像是经过好一番蹂躏,她唔了声,意识到自己朝着危险的方向发展,迅速拉扯好衣服,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应该是大姨妈的缘故,雌激素与孕激素分泌旺盛,是生理原因,正常现象。

输完最后一瓶液,两个人从医院回去。

路上没什么话,林予墨恹恹地没精神,实际上是不敢说什么,她现在激素水平不稳定,以至于傅砚礼靠过来她整个人都很警惕,得知是吃药,又只能故作镇定,喝水吞药。

碍于这种状态,她认为保持距离是必要的。

开车回去,林予墨回二楼卧室休息,傅砚礼跟着上来,进洗手间,要坐下来时,想到早上换下的内裤还没精力顾及。

“等一下!”

她推开门,第一时间去看放内裤的位置,没看见,再抬眼,内裤在傅砚礼手上。

“你……”

气血翻涌,血流成河。

“你去休息,我来洗。”

傅砚礼打开水龙头,浸湿,挤上内衣洗衣液,揉搓起来,他手生得好看,林予墨曾多次感叹他有一双外科手术的手,手指修长指甲齐整,冷白皮肤,能隐约看见青筋血管,动作时,筋骨突出,力量感十足,并不会显得过于阴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