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西州图腾(第2/4页)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伯景郁想不明白,“他到底是想保谁?”

庭渊:“那就只能问他了。”他与伯景郁说:“得让许院判过来一趟,我有些问题请教。”

转而他又看向官员,“你们手里可有留存耗子药作为证据?”

官员们纷纷摇头。

庭渊问:“如果现在动身去城外紫云庄,得要多少时间?”

官员道:“大约两个时辰。”

“恐怕咱们得去一趟紫云庄求证一下。”

水井里的水可能有毒,但能不能毒死一个人,那得另说。

庭渊问主审案件的官员,“你们当时是如何确定井水有毒的?”

官员回答:“当时我们最开始怀疑的是饭菜,将所有的菜全都检验了一遍,用银针试了毒,饭菜确实有毒,就把厨房里所有弄菜的人全都盘问了一遍,没有人往里头下毒,便怀疑可能是水有问题,我们就去测了井水,井水的确有毒,将一条活鱼放进井水里,没过多久鱼就死了。”

“水井打水一直是由江小宝负责,他很多事情做不了,打水这个活很简单,就交给他来干,我们问起他,他承认自己为了毒老鼠,将一包耗子药放进了井水里,正因此我们认为是他往井水里放的耗子药,这水拿去做饭,导致所有的菜都有毒,宾客吃了有毒的菜后中毒身亡。”

庭渊问:“当日府上有多少宾客?”

“在场的宾客一共有十五桌,每桌是坐八个人,一共有一百二十人。”

“可是随机死的?”庭渊又问。妇人还是心有疑虑,“那你二人为何不直接去衙门找他,要来小路村。”

伯景郁道:“我们来小路村倒不是来找闻人兄的,而是陪朋友过来,你可知道呼延工会?”

妇人点头。

这小路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呼延工会。

或者说这霖开县没有几个人不知道呼延工会。

霖开县七成的土地都由呼延工会统一管理。

庭渊道:“我二人与那呼延工会如今的会长呼延南音也是好友,他正好沿路巡查,今日正好查到小路村,我们便在此处小住一段时间,等他查完了,再去找闻人兄。”

两人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倒是把这个谎给圆上了。

都说得如此情真意切,又何惧她去调查。

伯景郁与庭渊说:“我们何必自证,与她又无干系。”

庭渊也道:“是啊,何必要与她自证,我们见闻人兄,又无须经过她的同意。”

两人这么一说,妇人便相信了。

她问:“不知二位公子在京中地位如何?可能说得上话?”

听她这般问,伯景郁和庭渊觉得她可能有所求。

伯景郁想知道她为何这么问,于是道:“祖上先人得力,虽不高,却也能在一众公子哥里说得上话。”

庭渊:确实不高,京城能压住你的却也没几个。

妇人来来回回看了二人,见庭渊也是个心善的人,没有真的与这些孩子计较,于是道:“小公子,你可愿入我的院子,让我为你清理伤口。”

庭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问题倒也不大,只是划了一道口子,现在都不流血了。

伯景郁朝他点头,只怕这妇人别有所求。

庭渊与妇人说:“那便麻烦你了。”

妇人请他们入院子,把大门遮掩了一半,与虎子说:“在门口玩,若是有人来了,要喊我。”

“好。”

妇人摸了摸虎子的头,“乖。”

妇人请他们进入堂屋,堂屋里也就四把椅子,屋里没什么东西,看着着实空旷。

“二位公子稍等片刻,我去拿些白酒和伤药过来。”

伯景郁点头,目送她离开。

庭渊正要开口,被伯景郁制止。

伯景郁指了指门外,意思是这妇人并未走远,而是在门口偷听。

庭渊看过去,果然在地面看到了影子,心中更是疑惑,她为何如此。

伯景郁道:“你这伤口得好好处理,要是处理不好化脓,苦的还是你自己。”

庭渊:“伤口不深,应该不会。”

伯景郁冷声:“我说什么你都不信,等你伤口化脓了,疼死你都是活该。”

妇人这才离开。

伯景郁用口型道:“走了。”

庭渊看了看伯景郁的耳朵,“这与我的耳朵没啥分别,你怎么就能听见这些。”

伯景郁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天生的。”

他拉过庭渊的手,细看了伤口,认真严肃地说:“我说真的,不注意真的要流脓,到时候真的会疼死你。”

庭渊:“那能如何,这些孩子才几岁,你总不能真的以牙还牙去和一个孩子计较吧。”

伯景郁耸肩:“为什么不能,若是我肯定要计较,也就你没心没肺,谁都能踩上两脚。”

庭渊撇嘴:“我也不至于谁都能踩两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