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3/3页)

他活了多久被打压了多久,他从来没有做成过什么事。乐队是他唯一的希望,他渴望着乐队能带他走出那片泥潭。

乐队要散了,他十七岁,重回泥潭。

微博上那些污蔑,他连澄清的力气都没有,父母的责骂,无数私信谩骂。

那种绝望拖着他,他即将坠入黑暗。

焦棠走到他面前,说,“我相信你啊。”

少年赤诚,她是最纯净的透明色。

所有人都说焦棠不够好看,配不上他。齐礼却觉得焦棠好看死了,世界上再没有比她更好看的姑娘了。

齐桁再次找上门,焦棠报了警。

这世界上还有人治得了齐桁。

他真正对焦棠动心思,是比赛前一晚,齐桁再次来砸了他的工作室。砸的很彻底,能砸的全部砸了。

齐桁不让他去演出,嫌他丢人,丢齐将军的人。

可笑至极,他的面子永远那么重要,比齐礼的命都重要。

那晚上,无家可归的三个人挤在席宇大伯家闲置的厢房里。房子闷热,焦棠睡在里面的小床上,席宇拉了一个布帘子挡在中间。

席宇和齐礼睡在最外面的床上。

闷热的夜晚没有空调,隔音不好的房间能听到外面蛐蛐没完没了的聒噪。睡在中间的席宇呼噜声震天响,所有的一切吊着齐礼那根摇摇欲坠的神经。

他在凌晨时分,起身离开了那间沉闷压抑的屋子。一个人返回了工作室,凌晨连颗星星都没有,世界一片漆黑。

他走着走着听到身后有很轻的脚步声,他回头看到小小的焦棠跟在他身后。

那条路很长,两行高大的白杨树站在道路两旁,天地漆黑一片,他们一前一后地走。

他们那么走了三年。

齐礼以为那条路,他能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