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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抵达大厅,发出“叮”一声轻响,如同丧钟,将苏春日从男|色中震醒。

青天白日,她吃了台长豆腐,还被抓了个正着。

要死要死要死,苏春日意识到危险,忙转身想溜走,可乔木木却一把将她拉住。

乔木木:“走错道了,人事处在楼上。”

苏春日做着临死前的挣扎:“我尿急,需要嘘一下。”

乔木木是个谎言终结者:“没事,楼上也有洗手间。”

乔木木个头不到一米六,却是个怪力小萝莉,把苏春日当地里萝卜一般拔起,往电梯方向拖。

额,说好的弱小呢。

“楼上洗手间太高贵,我不配!”

苏春日使出白嫖的劲,好不容易挣脱了乔木木的手,拔腿就跑。然而刚一转身,却赫然发现活物台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两人差点没撞上。

挨得近了,才发现活物台长挺高,一米六九点九的苏春日踩个高跟鞋才刚到他鼻端。

事已至此,苏春日不敢动弹,视线缓慢上移,越过他线条优美的颈脖,拂过他撩|人喉结,掠过他清俊下颌,点过他矜贵的唇,赏过他如峰的鼻。

有一说一,活物台长精准地长在了苏春日的审美点上。

除了那双眼,恍惚看去像是在笑,可笑意太浅淡,落在深黑眼瞳里,泛出了深不可测的危险涟漪。

等等,那双眼好像……在盯着她的胸。

苏春日松口气,哎哟,台长也是同道中人嘛,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装什么纯情。

苏春日决定给台长做个大方的典范,立即将胸挺直。

意思是,您随意看,我要是小气缩一厘米就算我输。

苏春日希望台长大人能吃回豆腐,与她冰释前嫌。

而且,从彼此豆腐的好吃程度上看,这波操作她没亏。

台长大人身上有股清淡冷杉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产生幻觉般的凉意——天寒地冻里,西伯利亚稠绿针叶上的雪。

冷,真tm冷。

苏春日被冷意惊醒,忽地察觉到真相——台长大人看的不是她的胸,而是她胸|前|的工作牌。

这是要精准打击,清理门户的意思吧。

苏春日忙捂住工作牌,但为时已晚。

台长大人嘴角微勾,用只有苏春日能听见的声音,开了低音炮。

“13频道,苏,春,日。”

一字一顿,揉碎了塞嘴里,咬碎了吞肚里。

憎得情真意切,厌得真情实感。

苏春日忽然有种大限已至之感。

台长大人说完,不再理会苏春日,越过她继续前进,一众马屁精英们跟随其后。

只留下如泥雕木塑般的苏春日。

其实台长和苏春日的对手戏不过一分钟,台长大人演技内敛,在旁人看来不过是苏春日唐突转身,差点撞到台长,台长稍作停顿,接着目不斜视,继续前进。

很自然,很流畅。

所以,乔木木也很自然很流畅地继续把苏春日当地里的萝卜拔起:“你看你,差点撞到我老公……走吧,不是要上厕所吗?”

苏春日摇头,缓慢,艰难:“没尿了。”

刚才……已经吓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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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理好入职手续,苏春日瘫在办公桌上。

第一天上班,就得罪了最高级上司,估计离雪藏不远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人间不值得啊不值得。

苏春日哀叹着无望的未来职场之路,感觉自己头顶也笼罩上了乌漆嘛黑的“废材之气”。

当墙上的钟指到十二点时,始终安静如鸡的同事全体复活,灰暗的办公室顿时鲜活起来。

苏春日正疑惑着,乔木木蹦蹦跳跳跑来揭晓答案:“吃饭啦!”

不就是饭吗?有必要这么兴奋?

苏春日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蹦蹦跳跳的乔木木跟拔土豆一般拔起,拖到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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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我全要!”电视台员工食堂里,苏春日端着食物堆积得如小山般的餐盘,兴奋得像个刚睡了彭于晏的孩子。

而乔木木则摆出“作为她的同事,我很羞愧”的模样。

也不怪苏春日这般激动,电视台食堂共20多条餐线,中式西式日式东南亚式,川菜粤菜鲁菜湘菜,只要能想到的菜品,这里都有。

饥肠辘辘的午间时分,进来便看见满目的鲜甜豪华海鲜,麻辣鲜香火锅,皮酥肉嫩烤鸭,琳琅满目甜品,足以令人丧失理智。

难怪大家挤破头都想进电视台,光这食堂的福利就让人上头。

好不容易,非常上头的苏春日被乔木木拖出了档口,按在餐桌上就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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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电视台有两宝,一是台长老公,二就是食堂。”乔木木边吃边给苏春日介绍。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苏春日来了兴趣:“那个台长,到底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