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4页)

段辞卸磨杀驴:“等追到了我再跟你说,免得你去打扰他,我先回去房间了。”

段舞:“喂——”

她叫不回来突然活过来的弟弟,就去摸手机,忙着跟老妈汇报:【妈,你的笨蛋傻儿子开窍了!】

段妈:【!!!】

段辞的小脚步精神起来,他雀跃地想,既然他喜欢小学弟,按照他每天跟对方相处的时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很有机会追到对方!

就是陆羁很棘手。

曾经相处的好兄弟,如今成了彼此最大的情敌。

怎么样才能追人呢,还要防着陆羁,要不要先跟姜木他们通个气?但他们素来崇拜陆羁,万一他们只想当陆羁的僚机呢?

要不要连姜木他们一起防了?

早知道刚才就问问段舞,怎么样才能追到喜欢的人。

段辞坐立难安,在床上打了个滚,他觉得今晚,他可能睡不着了。

那就先百度个“如何追人”吧。

*

与此同时,陆家。

同段辞听闻的一样,陆羁的母亲刚从国外回来。

但外人所不知道的是,她并不是一个人回来,而是带了她的异国情人。

陆羁的父母是商业联姻,没有任何感情,因此对婚姻也没有维持忠贞,母亲在国外养小狼狗,父亲在国内也有情人,这是双方心知肚明的事,但是不会往外捅破。

他的父母让婚姻这两个字成为了一个笑话。

所以陆羁不想喜欢任何人,他不想继续父亲的老路,也不想继承陆家,他要另外走出一条无人踏足的路来。

他不相信爱情。

对陆羁而言,最可靠的就是一个个数字,让他商场上所向披靡。

男人脸色浮现出一丝厌烦。

因为是家宴,他穿的很休闲,但他对面的两位却不是这样。

陆羁坐在陆家的餐桌上,主位上坐着的是陆父,男人穿了一身正装,尽管岁数大了,但仍不失英俊,看得出几分陆羁的影子。

而陆父的旁边坐了位卷发贵妇,她的头发被卷起来盘在头顶,带着昂贵的钻石耳环,穿着大红色的Elie Saab超季高定晚礼服。

这就是陆羁的母亲,是阮家的长女阮冰。

阮冰看向不怎么说话的陆羁:“儿子,怎么一脸不高兴,不喜欢看到妈妈?”

抛去双方各有情人这一点之外,陆羁和母亲的关系其实不错,陆羁小时候也试图挽救过父母的婚姻,但父亲不理他,母亲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说:“你以后就懂了。”

成年后的陆羁也明白了,对于父母来说,他们的爱情和婚姻是可以分开的。

陆羁面前摆着精美的菜肴,但他却没有任何胃口,压根没怎么动。

他说:“没有,我挺高兴的。”

阮冰已经接近四个月没见过儿子了,她伸手端过一旁的红酒杯:“明天有空吗?陪妈妈出去逛逛?”

“明天不行,”陆羁想到了什么,原本烦闷的气势骤然褪去,他伸手拿起没动过的刀叉,切开了一小块牛排,“我要去学校。”

阮冰:“学校?”

陆羁将牛排送进口中:“参加校园庆,不能缺席。”

这当然是借口。

其实陆羁只想见林砚了。

他其实很期待校园庆,他想看到舞台上的他有多么耀眼——或者,不那么耀眼也行。

他好像,只是想见他一面。

*

申城的另一端,雅致的小洋房里。

从得知自己认为林砚爱慕自己全都是脑补以后,徐尧就再也没去过酒吧,他把自己埋在了被子里,羞耻地想把自己埋失忆。

啊啊啊好丢脸!

林砚怎么会真的不喜欢他呢——没道理啊,他这么漂亮,还有钱有名气,林砚怎么会不心动呢?

但是林砚真的不喜欢他。

还有那个江舟凉,也不知道搅和进来做什么。

啊啊啊以后他还有什么脸去见林砚!

徐尧发出无声地尖叫。

莎莎把蒙住他头的被子扯出来:“别装死了。”

徐尧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不懂这种社死的感觉。”

而且还是在正主本人面前。

莎莎把那张自己千辛万苦搞来的邀请函放到他面前:“明天晚上七点,你去不去?”

“去什么,我还有脸去啊?我用什么身份去,一个自作多情的老板?”徐尧此时的形象有别于往常的精致男孩,他是纯素颜,还带着黑眼圈,头发乱糟糟,看起来很憔悴。

莎莎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是这样的人吗,你如果是这样轻易就退缩的话,你怎么做到行业头部主播的?”

徐尧说:“感情和事业不一样。”

事业上被打压,只会燃起他的斗志,他回去哭一下还能继续通宵搞事业。

但是,他理所当然地以为林砚喜欢自己,还多次去试探对方,内心戏之丰富连徐尧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