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第2/3页)

带着捉摸不定的自由。

青年穿着简单的便服,踩着他的拖鞋,令谢无宴有种微妙的错觉,就好似林砚刚刚从阳台下来就回了房,像是这间房的另一个主人。

这个想法令他有一种从心脏泛起的酥麻。

谢无宴论起年纪和陆羁相差无几,但他因为被保姆绑架,父母为了给他换一个环境,把他放在了国外读书,中途跳过两级,提早毕业,再加上性格和经历,就显得比同龄人成熟很多。

但在情感这一片领域里,他没有过好朋友,更没有过任何有好感的对象,他不是那种会跟父母聊这种话题的人,因此谢无宴单纯靠着自己的本能在进攻,他只想靠着对方近一点。

再近一点。

谢无宴觉得有点热,他说:“想喝什么,我给你拿。”

林砚在看那些书名,闻言道:“我都可以。”

谢无宴看着他的侧脸,这样的角度让青年看上去年纪很小,是那种浑然天成的无辜感,男人试探性地问:“热牛奶?”

林砚:“……”

青年神色古怪地看他:“你把我当小孩子啊?”

谢无宴咳嗽了一声,可能爱上一个人,就会不由自主地把他当成小孩子,想照顾他,当然,除了在床上——男人挪开视线,他不是故意想到这一层的。

谢无宴又问:“红酒?”

这两个问题让林砚感慨晋江攻的确不怎么招待客人,他说:“行,谢谢。”

谢无宴离开了客厅。

林砚正辨别出这些手稿中有不少随记,他揣在口袋里的手机就嗡嗡嗡地响了起来,青年低头一看,是陆羁的电话。

他接了起来:“陆哥。”

陆羁那头有呼呼的风声,他母亲又准备出国,所以最近他不得不抽出时间陪她逛逛,加深一下母子之间的感情,刚一有空,他就打电话给林砚了。

陆羁说:“在做什么,有空出来玩吗?”

林砚有点心动:“玩什么?”

陆羁:“都行,出来逛逛?”

林砚刚要说话,谢无宴就从酒柜前走了过来,他一只手提着一瓶红酒,另一只手拿着两个玻璃杯,开口问道:“要不要加冰?”

林砚稍微挪开了手机:“加一点,谢谢。”

电话那边的陆羁沉默了一会,问:“你不在家吗?”

“在朋友家,”林砚说,“今天刚搬家,正好遇到了,就过来他家看看。”

陆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不过陪母亲逛了两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林砚说一句话他就有两个疑问——

陆羁挑了个重点问:“你搬家了?”

林砚:“今天搬的。”

陆羁接着问:“怎么不告诉我?”

“没必要。”林砚说,“我没什么东西,已经搬好了。”

电话那头的陆羁用舌尖顶了顶上颚,他能想象出青年说话的样子。

陆羁想,林砚一定也没有告诉过别人自己搬家这件事,更不会找人一起帮忙,他只会自己一个人去做,然后等一切结束之后,别人问起的话,他才会说。

因为在林砚的思想里,他搬家,不关别人的事。

但如果是陆羁或者段辞,甚至姜木搬家告诉他,他一定会过来帮忙。

林砚很少会主动提起他自己的事,他表面上很好接近,可实际上骨子里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距离感。

很孤独。

这是陆羁对他最直观的感觉,他没办法找出合适的词汇来形容电话那边的青年,他觉得外面的秋风就像吹进了他的心里,因为过于凛冽,会有一种轻微的疼痛感。

这是为什么。

最起码,如果是段辞搬家,他早就会叽哩哇啦地把好友圈公布了个遍,然后挨个叫上好兄弟过来帮忙,最后大家一起吃个饭。

段辞家庭和睦,一家子人关系极好,那林砚呢?

陆羁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清明,他问:“你朋友的声音有点耳熟,是上次校园庆时候的那位?”

没想到起点攻只见过一面,就记得晋江攻的声音,什么闻声识人。

林砚有点胡乱地磕到了,他说:“对。”

陆羁说:“要不一起出来玩?”

他心里有种危机感,想先把林砚从对方家里骗出来。

林砚对谢无宴做了个口型,问他。

谢无宴摇了摇头。

谢无宴在想,林砚叫陆羁“陆哥”,但是却跟他说“谢谢”,很客气,也很生疏,早晚让他改口叫“谢哥”。

林砚就说:“算了,太晚了,我也不出来了,改天吧。”

等到综艺上,这不是天天见。

想到综艺,林砚多问了一句:“对了,陆哥,有没有什么综艺来找你?”

陆羁说:“综艺?没有,怎么?”

林砚:“有个综艺来找我,就想问一下。”

陆羁:“什么综艺?你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