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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贺眯起眼睛,仔细地看着照片中的女人,然后回答:“没有。”

“是吗?”

“你说你看到过一位女性躺在包厢的床上,那是几号包厢?”石田问。

“那个女性的包厢就在那个男人的隔壁,所以应该是七号。”

“你能肯定?”

“是的。我可以肯定。因为才一个星期以前的事而已。”

吉敷又把在K学院大学的中菌那里取得的青木恭子的照片拿出来给须贺看,并说:“躺在那个包厢床上的女人是这个人吗?”

须贺也很细心地看了照片,说:“我觉得很像。但是角度不对,我不敢肯定。而且当时她是躺着的,看不出发型,所以很难断定是不是就是照片里的人。很抱歉。”

“当时她还活着吗?还是看起来好像已经死了?”石田的问题很直接。

“我不知道。不过,躺在床上的女人脸色真的很差。我只是瞄了一眼而已,无法判断她是生是死。”

“你没有看过这位女性乘客站起来走动吗?”

“是的,我没有看过。”

“你是列车的服务人员,却不留意乘客有没有起来走动。这不是很奇怪吗?”

“不……不是这个意思。因为乘客很多,所以我们对大多数乘客都不会有特别的印象,也不会记得哪一个乘客有没有站起来过。但是这两个人我却记得,我确实没有在工作的过程中看见那位女乘客走动过。”

“你为什么会特别记得他们?”

“因为他们和别人不太一样。那个男人在车厢内戴着眼镜和口罩,而那个女人则有一段时间不在自己的包厢里。”

“那个女人是在沼津一带上车的吗?”

“我不知道。不过我猜大概就在那个时间前后上车的吧!那个年轻的男人是这么说的。”

“他们两个人是一起上车的吗?”

“不知道。”

“那个男人曾经把女人的车票拿给你看吧?”

“是的。”

“那是到哪里的车票?”

“是到出云市的。”

“从东京吗?”

“是的。”

“可是,她并不是从东京上车的……”

“嗯。”

“哪一站开始查票?”

“从横滨开始。大体是列车一离开横滨,就会开始查票的工作。”

“你第一次查票的时候,男人在包厢里,但是女人不知道在哪里?”

“不错。”

“那个男人有没有提起同行的女人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也没有。”

“男人的车票是到哪里的?”

“这个……不记得了。”

“不是这个女人吗?”吉敷的脑子里开始出现这种想法。所谓的不是,是说床上的女人不是青木恭子。如果床上的女人不是青木恭子而是青木恭子的替身呢?在这种想法下会衍生出什么样的推理呢?或许是男人的同伴假装成青木暂时躺在床上的!这种想法当然也可以成立吧?

因为,如果凶手真的是野村操,那么青木恭子搭乘的列车就不应该是“出云一号”而应该是“富士号”。那么“出云一号”上的女人当然就不是青木恭子了。可是……

“这张照片上的青木小姐和躺在卧铺上的女人是相似的成分多一点呢,还是不像的成分多一点?还有,另外这张照片上的野村小姐呢?是不是也和躺在床上的女人有点像?你会不会觉得或许躺在床上的是另外这张照片上的野村小姐?”吉敷拿着野村的照片问。

“不,不会。”须贺回答,“这边的这个完全不像,绝对不是她。”

“这个比较像吗?”吉敷换上青木的照片。

“嗯,这个确实很像。只是照片上的人是睁着眼睛的,而躺在床上的人闭着眼睛,所以很难断定。这个女人的气质非常高雅,让人觉得不是到处都可以看见的女人。”

“啊,这样啊。”

三个人接着沉默了一会儿。

“对了,须贺先生,关于那两位男女你有没有感觉到特别奇怪的地方?”

“关于他们两个人吗?没有什么特别……啊,对了,有一点我觉得有点奇怪,就是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带行李箱或旅行袋之类的东西。我在查票的时候会稍微观察一下包厢内的情形,那时就因为没有看到任何像行李的袋子或箱子而觉得有点奇怪。我一直在一号车厢当列车服务人员,第一次见到没有携带任何行李的乘客,所以印象深刻,记得特别清楚。”

吉敷的脸色又沉了下来。没有行李,这不就表示那个年轻的男子并没有携带任何可以分尸的工具吗?

“你肯定?”

“嗯,我肯定。查票的时间虽然很短,但是个人包厢也很窄小,乘客携带了些什么包裹或行李几乎一眼就可以看尽。”

“会不会藏起来了?”石田对吉敷说。

“不可能,个人包厢里没有可藏东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