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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佛跳起来大摇其头,但瓦莱丽并未受到影响。

“我早就告诉过你们,”她冲着他们说。“我在周六晚上看见他了。”

“等一下,”H.M.用尖锐的声音打断她。“你看见伯纳上尉杀了吉阿·贝夫人?”

瓦莱丽纠正了说法。

“我没有真正看见他杀人。要那样可就太可怕了,我是无法承受的。但我的确看见他——嗯,他的行动。我看到他从她的船舱里出来,那时她应该已经死了。”

H.M.,仍旧拿着那个铁圈,仿佛从未见过似地盯着它。

“伯纳出现在犯罪现场,”H.M.嘀咕着。“伯纳想要告诉他们什么事,听到他们说‘Ah, oui!’时感到很惊讶。伯纳留下了便条。伯纳匆忙地结束自己的生命……”他的嗓音逐渐降低,突然又提高嗓门。“看来知道很多事的人又一次倒了大霉,”他咕哝道,“你是什么时候看见他离开吉阿·贝夫人的船舱的呢?”

“大约是十点差五分。他手里拿着一大捆纸,应该是跟他有关的信件。噢,有三、四英尺那么厚。”

“你不会又是在撒谎吧?”H.M.喊道。

阿彻医生说。“如果你们允许我这样说,”他微笑着,“这位女士看上去,呃,几乎是病态地认定那些信件与伯纳有关。一堆三、四英尺厚的信件可不能称为一捆,那叫一档。”

“人们确实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不是吗?”胡佛沉思着说。“听上去像是一部电影,可又的的确确发生了。”

“是的,我知道,”拉斯洛普表情严肃地表示同意。“现在情况已经开始明朗了,但有些事情我不得不搞清楚。查佛德小姐,年轻的马休斯先生把你的那些关于神秘信件的故事告诉了我们。我希望你告诉大家:你是怎样知道她带着一包信件的?”

H.M.有力的声音立刻平息了大家的议论。

“放松!不要紧张。告诉我们你的故事,漂亮的小姐。周六晚上九点四十五分到十点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次,我们希望听到全部实情。”

瓦莱丽鼓起勇气。

“我去了吉阿·贝夫人的船舱,请求她交出可怜的杰罗姆的信件……”

“胡说,我告诉过你我从未写过信……”

“啊哈!继续说,我的小姐。”

“为了帮某人的忙,所以,”瓦莱丽继续讲,她的眼里泛着泪花(很大一部分是由于迎面吹来的海风)。“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听见她和某个人在说话。”

“什么人?”H.M.问道,“你能辨别出他的声音吗?”

“不,恐怕不行。那是个非常低沉的声音,可说话声太小了,我没有听清任何一个词。我穿过过道走进马休斯先生的船舱(当时不知道那是他的船舱,不然就不会去了);等着那个人离开。过了一会儿我听见B-37的门打开又关上。我冒着危险看了一眼,是伯纳上尉,他转过主通道,背对着我,手上拿着一个装满了信件的大信封。”

“你怎么知道是信件呢?”

瓦莱丽做了个手势。“嗯,是些像纸一样的东西,自然,很有可能就是那些信。”

“啊哈。然后呢?”

她的喉头动了动。“我敲了敲吉阿·贝夫人船舱的门。没有人回答。我推开门。房间里的灯亮着。我看到趴在梳妆台上,满都是血——天啊!我快要昏倒了。我走上前确认了一下她的状态,也许就是那时我把指纹留在了粉碗上。噢,我离开的时候把灯关了。

“我根本不清楚当时做了些什么。我只觉得很恐怖。所以我迷迷糊糊地回到了马休斯先生的船舱,现在我对那时的行为感到奇怪。我在那里呆了大约五分钟。”

事务长提出问题。

“你确定吗?查佛德小姐,”他说,“当你走进房间,看到吉阿·贝夫人的尸体时,那个真正的凶手可能就在B-37里,也许就藏在浴室里。”

“怎么会?”

“除非,”事务长一脸愁容地说,“除非伯纳杀了吉阿·贝夫人而又有人杀了伯纳。听起来可能性不大。继续。”

瓦莱丽又做了个手势。

“我回到马休斯先生的船舱,过了大约五分钟……”

“等一下,”H.M.打断她的话问道。“在这段时间里,是否有人在伯纳上尉之后离开B-37?你听见什么人离开吗?”

瓦莱丽摇了摇头。

“抱歉。当时我太慌张了,没有注意到,即使有人离开我也听不到。不过,凶手一定是伯纳,难道不是吗?绝对是他,我一直是这样想的。他自杀了,还有其他的事,全都对的上。你们这是在威协我,我是不会屈服的。

“这些就是全部的事情了。大约五分钟后,我听见有人走过来敲B-37的舱门。我又看了一眼,是马休斯先生。接着他推开了房门。过了一会儿,在他让乘务员去叫船长的这段时间里,我试着离开;但差点碰上一个女乘务员,所以我只好退回来。我对他说的每件事都是真的。我先是被困在他的船舱里,接着是在浴室里,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直到马休斯先生进来羞辱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