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刀梯血祭(1)(第2/4页)
“你其实早就想找机会离开我了……我能感觉得到。”
“没有别的原因,就是你没钱了。”刘莹莹不愿回过头去看他的脸。
“你被人控制了。”
“哼。”刘莹莹抖着肩膀笑笑,“我会被什么人控制?”
“其实在半年前我就发现了你车里的注射器。”
刘莹莹猛地回过头,“你……”
风向东叹口气:“莹莹……是谁用毒品控制了你?”
“我……风向东,你胡说什么?”
“唆使你们来抢东西的人……应该也在沈阳吧?半年前,你为了毒品失去的,也不只是跟我的感情吧?”
“你说的,我听不懂……”
“其实,一个女人的第一次被带走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伴随着毒品的麻醉,会变成一场美梦,但是梦醒来以后,却又无比后悔。”
刘莹莹胸口一起一伏,“原来……半年前你就在装糊涂。”
“我可以理解你对那东西的依赖,也理解你在毒品麻醉下做出的极端事情,但是这并不能构成我不爱你的理由。现在……我只想知道,控制你的,究竟是谁?”
“当啷!”
刘莹莹眉头舒不开,怕眼泪忍不住涌出来。她忽然捂着脸,头也不回地跑向了黑暗深处。留在地上的,是红眼的六兽铜匣。
2007年5月18日雨沈阳南源宾馆
“很好!”托比亚松夸赞了三个站在沙发前面,浑身湿漉漉的汉子。
“什么?”一个汉子把泥泞的白大褂甩掉,狐疑地看着托比亚松,“我……我们什么也没拿回来啊?还……哎哟!”这小子捂着屁股。
“哈哈哈!”托比亚松从身边的盒子里拿出几根雪茄,分给三个人,“去休息吧。”
矶村推门进来了,“托比,莹莹回来了。”
托比亚松笑着点点头,“好,看看她为我们带回了什么惊喜。”
说完,他冲站在身边的肖恩咳嗽了几声。
肖恩站着没动。
“肖恩!”
“嗯?”
“我想你该去休息了。”
“哦,不,托比,我很好。”
“去睡觉!看在上帝的分上!”
肖恩终于知趣地走了,并且冲着门口站着的黑衣红发龇了牙。
门关上了,刘莹莹红着眼圈走进屋里。
“哦,我的公主,沈阳的风太激烈啦,把你的眼睛都吹红了。”托比亚松摸出一个小纸包,“来,给你……辛苦啦。”
刘莹莹迫不及待地跪在地上,打开纸包,又从茶几上拿了一支烟,抖动着手把这一小纸包的白面儿倒进了烟卷儿里。
托比亚松递上火去,“怎么样?见到你的旧情人,心里是不是很痛?”
“呼——”刘莹莹吐出一股烟,闭着眼享受着飘然的感觉,过了好半天才懒懒地回应,“没有什么感觉。”
“哦……NO,这不可能的。”
“托比,我差一点儿就带回那个六兽铜匣给你了。”
“嗯,我相信,但是你毕竟没有带回来,不是吗?”
“对不起……”
托比亚松走过去挽着她的胳膊,“你不要这么说,我知道你根本带不回来的,因为你的心里,还有一个角落,是风向东占据着。”
“不,我只是还他一个情。”
“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
“没有了。”
“哦……上帝。”
“怎么你不信?”
托比亚松慢慢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证明给我看。”
刘莹莹僵硬地笑笑,慢慢拉开了紧身皮衣的拉链……
2007年5月19日晴沈阳太平寺锡伯家庙
今儿一早儿,太阳驱散了漫天的雨云。
林咏裳和王涵无精打采地蹲在锡伯家庙的门前打瞌睡。
只有郝小梵依然精神,站在太阳地里埋怨着风向东和邵人建的速度。
昨晚上,他们到底没有更换“露营”的位置,这是因为郝小梵挥舞着拳头的坚持。
小梵追出那男人很远,过了好大一阵子,才扶着墙,满脸憔悴地走回来。
咏裳问她是不是吃亏了,郝小梵说不碍事,因为她是跆拳道教练。
然而那声称去喊人的痞子,最终也没有再来。
王涵和林咏裳整夜提心吊胆,睁着眼睛不敢睡。只有郝小梵躺在帐篷里的睡袋中,丝毫不计较雨声的嘈杂,呼噜呼噜地一觉睡到天亮。
不一会儿,风向东就和邵人建一前一后地到了。
由于昨晚病房里的事儿,风向东被诊断为“本来是根葱,硬装大瓣蒜”。
而向东也由于回敬了大夫“你儿子是蒜苗儿”的豪言壮语,被轰到楼道里忍了半夜。多亏李鹤卿后半夜里以陪床为名,又把风向东和邵人建请回了病房。
所以,他们俩是精神的。
“风向东,你们昨儿晚上哪儿去啦?”郝小梵一边看着精神抖擞的一老一少,一边儿去推快睡过去的王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