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3/7页)

我仔细倾听着这一切。我赞同,但并非完全赞同。“有些事觉得的确如此,可是,有些事觉得藏有那么一点私心。”我说,“我是指于伯特所做的那些事……嗯,那不仅仅是与死者做游戏,是不是?要不就是我错了?”

“你一点没错。”他说。

我们两个人都不想直接说出来的是,在七年的时间里,这个反常的家伙从一个市镇溜到另一个市镇,对死者进行xx交性行为。我认为,较之捉住在当地杂货店偷匿化妆品的少女们,或者发现谁在浸礼会教堂后面林地里种植大麻,结束那家伙的行为更加重要。

而且,重要的是没有人忘了他,大家一直在交换意见。像鲁道夫这样的恶魔使得警察们出于各种原因为之深感不安。主要原因是,一个疯狂至极的家伙能对死者做那样的事,也许就会对仍然活着的人们这样做。警察们还为丢失的四肢发愁——他要那些东西做什么呢?布兰顿说,一份无名的备忘录指出:“鲁道夫也许真的是食人生番的统领。”这份备忘录在牛津县长官的办公室只滞留了很短一段时间就被销毁了。并不是因为这想法被认为是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话——它不是的,而是因为长官担心它会泄露给报社。

只要当地执法机构能拨出人马,抽出时间,他们就会派人监视某些墓地。缅因州西部有许许多多墓地。我想,到这个案件最后了结时,对一些伙计们来说,监视墓地几乎成了他们的一种业余爱好。理论是如果你不停地掷骰子,掷得时间一长,迟早你一定会得到你要的点数。非常重要的是,那正是最后发生的事情。

上个星期初——实际上离现在大约十天前,城堡县的长官诺瑞斯·瑞吉威克和他的一个副手将车停在靠近家乡公墓的一个废弃仓库的门道里,这是通向公墓后门的一条支路。那是凌晨两点时分,他们正准备撤离回去过夜,突然副手约翰·拉波万特听到了马达声。因为那是个雪夜,那家伙没开前车灯,所以直到货车停在门口他们才看见。拉波万特副手想等那家伙一出车门、开始拉公墓的铁门时,就抓住他,可是长官制止了他。“瑞吉威克是个长相滑稽的傻瓜。”布兰顿说,“但是,他知道名正言顺地逮捕人的价值。关键时刻他也不会忘了法庭,他是从他的前任阿兰·庞波恩那里学会这些的。那也就意味着他是向高手学来的。”

货车驶进大门十分钟后,瑞吉威克和拉波万特开车尾随其后,他们熄了前车灯,循着货车的车辙行驶。直至确实弄清了那家伙的目的地——嵌入山体的镇地下室。两个人都在想着鲁道夫,可是谁也没大声说出来。拉波万特说这就像是把坏运气带给棒球赛中没有得分一队的投手。

瑞吉威克让副手将巡逻车停在通向地下室的山体一侧附近。他说,他想给那家伙上吊需要的所有绳索。结果鲁道夫得到了足够的绳索将自己挂在了月亮上,露出了真实面目。当最后瑞吉威克和拉波万特端着枪,亮着手电进来时,他们正途着雷蒙德·安德鲁·于伯特在一个打开的棺材旁,他一脚在内,一脚在外,一手拿着斧子,一手握着自己的xx巴,对着死尸的嘴。拉波万特说,看上去他随时准备用斧子或xx巴的其中一件干活。

我想,当他们第一眼在电筒光照射下看到他时,一定被于伯特吓得要死。我一点儿也不感到奇怪——尽管我自以为我比大多数人更能想象出,凌晨两点钟时在公墓的地下室碰上像他那样的怪物会是什么感觉。除开所有其他情况,于伯特患有肢端肥大症,当垂体处于反常状态时,手、脚、脸就会不断变大,正是这种情况使得他额头鼓出,双唇噘起。他还有两只反常的长胳膊,它们挂在那儿一直垂到膝盖。

大约一年前,城堡县那儿失了场大火——它烧毁了大部分城区。这些天来,长官将大多数重要犯人都关进了康伯兰或诺三的监狱。可是,瑞吉威克长官和拉波万特副手都不想在凌晨三点时沿着积雪的道路行车,于是他们把他带回到这些日子加以改造过用做警察工作问的仓库。“他们声称时值深夜了,路上有雪。”布兰顿说,“可是我知道,还有比这更多的原因。我想,瑞吉威克长官不想在至少自己敲击一下之前,就把这彩罐交给任何别的人。不管怎么说,于伯特不捣乱——他坐在巡逻车后面,像只山雀似地喋喋不休,看上去像是从墓地故事的某个部分中逃脱的某个东西——两个人都发誓说这是真的,他在唱着《幸福地在一起》这首歌。”

瑞吉威克用无线电和前面联系,让一些临时雇员来接他们。他确保手伯特被紧紧地锁住,那些副手们用滑膛枪武装了起来,并有足够的新鲜咖啡喝,他和拉波万特才离开了。他们开车回家乡公墓找那货车。瑞吉威克戴上手套,坐在一只沉重的绿色塑料袋上。警察们在案件中用那些袋子时,喜欢将它们称做“证据毯”。他们将车开回了镇上。瑞吉威克开着货车,打开了所有的窗子。他说货车仍然臭不可闻,像是停了六天电后的卖肉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