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9章 斗法

过了半个多小时,我听到外面有杂乱的脚步声,透过门镜看,见老板娘和两名警察走上来,她说:“就在XXX房间,那个就是!”“门怎么还开着,屋里有人吗?”“不知道啊。”

应该是警察来调查了,十几分钟后,听到有人在敲隔壁的房门,好像是警察挨个调查。果然,没几分钟就敲到我这里,我打开门出去,警察问刚才是否听到什么动静,有没有看到什么。我说只听到外面很乱,有人喊叫、乱砸房门和大笑,从门镜也没看到什么,更不敢开门。警察问了几句,也就走了。

按情况判断,至少没有闹出人命,也没什么大的伤亡,否则警察肯定要清空招待所,甚至把所有住客都带回去调查。次日早晨,我在一楼办退房,问老板娘昨晚怎么那么吵,连警察都来了。

老板娘生气地说:“谁知道怎么惹上了那个疯子!大半夜的在楼上吵闹,我老公上去看,有个疯子抓住我老公就咬,跑都跑不掉,在门口硬是把我老公的耳朵给咬掉,人却逃跑了,到现在也没找到。”

我大惊,心想那柬埔寨阿赞也够缺德的,没事你咬人家耳朵干什么。我假装咒骂说现在精神病人太多,也不送进医院管管,就退房出来。

昨晚方刚和登康在附近的另一家旅馆过的夜,我和他们碰头后说了这个结果。方刚哼了声:“还让他给跑了,妈的!”登康说怎么打听他个家伙是谁,我连忙掏出手机,调出那两张照片。画面是那个柬埔寨阿赞盘腿坐在地上念诵经咒,用了闪光灯,显得那张脸更加诡异。方刚这才想起昨晚我拍过照,把图片传给他和老谢,让他俩分别发给自己的朋友,四处打听。

这时,小杨给我打来电话,但我不敢接听,因为手机卡还处于被监听的状态。没办法只好去营业厅更换号码,再用新卡给几十个常用联系人分别打去电话和群发短信,告诉他们换号的事,比如父母家人、同学好友、小杨、费大宝、小凡和Nangya等人。

再给小杨打去电话,她问我为啥突然换号,我说了旧号码已经被监听的事。她很惊讶,又问我们在哪里,她说:“孔叔的病情更严重了,他哥哥说没办法,只好把他再次送去精神病院,说让我们自便……”

我连忙问:“那施法的费用怎么办?”小杨无奈地说孔叔的事没办成,怎么好意思张这个嘴。我心想也是,非常后悔当初没让孔先生多付些定金甚至全款。对方刚和登康一说,两人都很生气,这桩生意简直是赔到家了。他们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其实最窝火的是我,当初只向孔先生要了四万块钱人民币,用做请那尊小鬼,但现在余下的四万打水漂,不光登康收不到辛苦费,我们三人的机票也得自掏腰包。他们俩当然不能赔,这钱只好我出了。

看到我这副哭丧相,小杨连忙问怎么了,我说出实情,她说:“唉,谁知道有人捣乱呀?这样吧,你们三位的来回机票钱我先垫付,到时候等孔叔好了些,我再去朝他要吧!”

方刚说:“那怎么行?没事,你田七哥有钱,就让他出。”我又不好意思说现在也要攒钱娶老婆,那样就等于想让小杨帮我垫钱,于是只好笑着点头。

为避免夜长梦多,我们几人打算尽快回泰国去。和小杨分别后,我劝登康也跟我们回泰国,反正亚罗士打那边有专人照顾他老父,顺便在泰国休养一段时间,登康同意了。三个人的来回机票,足足让我损失一万多块,这笔账到现在也不知道要算在什么人头上,就更憋气。

从曼谷回到披集,在Nangya的寺庙和老谢碰面,Nangya问我们为什么出了意外,方刚把经过讲给她,Nangya想了想:“难道还是那个吴经理在暗中捣乱?”

“除了那个臭女人,谁能有这种闲心和毅力,他妈的!”方刚忍不住骂道。

老谢问:“可是她……没必要这样吧,就因为那次在店里当众脱衣服出丑的事,就揪住你们不放?先是整Nangya再搞陈大师,现在又盯上你。女人脱光衣服有什么嘛,在海边不都是那样。”Nangya看了看老谢,我连忙瞪他,老谢把头一缩。

方刚想了想:“这几件事虽然都没找到幕后指使,但估计跟吴经理脱不开关系。对了,小凡那边怎么样?”老谢说她在自己的住所,最近高老板频繁约会,但小凡告诉我们,实在是找不到好的借口去打听吴经理的事,怕引起怀疑。

我很着急:“总这样耗下去也不行啊,不光打听不出情报,而且夜长梦多,万一那个高老板用起强来,把小凡……可怎么办?”老谢说有道理,最好劝小凡尽快套话。

次日中午有人给方刚打电话,称我当初在杭州招待所里拍的那位法师叫阿赞邦达,是专门修柬埔寨法门的越南人,在乌隆当过两年阿赞,落降头的水平很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