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3/4页)

“我们刚好躲过,”丹尼说,“感谢老天。”

小心命运无常啊,我对自己说,命运真是一条该死的母狗。

“不,不,”安妮卡对着手机说,“我要留在丹尼家。他太累了,不能再开车。卓伊在后座睡觉,她应该上床睡觉了。丹尼说他明天早上可以送我回家。”

丹尼听了,纳闷地转过头看她,心想自己是否说过这句话。我当然知道他没有。安妮卡对他微笑着眨眼。她打完电话,把手机放进袋子里。“我们快到了。”她看着挡风玻璃前方,因为兴奋而喘息。

他为什么当时不采取行动?他为何不马上开回高速公路,驶向埃德蒙兹—她家人住的地方?他为何不发一语?我永远不会知道。或许,在某种程度上,他需要与人接触,好重温他与伊芙曾经共享的热情。或许吧!

回到家里,丹尼抱卓伊回房睡觉。他打开电视,我们收看官方封闭史诺国米关口的新闻,他们预计,乐观的话,只要封闭几天,不过也可能超过一周。丹尼去浴室脱掉湿衣服,换上运动裤和旧T恤回来,从冰箱拿出一瓶啤酒,打开。

“我可以淋浴吗?”安妮卡问。

丹尼看似有点惊讶。经历那么多化险为夷的情况后,他几乎忘记她还在这儿。

他告诉她毛巾放在何处,如何手动调整水温,然后关上浴室门。

他拿出备用的床单、枕头和毯子,打开客厅的沙发床,帮安妮卡铺床。弄好了,他回自己房间,坐在床边。

“我累死了。”他对我说完,便往后倒在床上,手放在胸前,脚还在地上,膝盖挂在床边,就这么开着灯睡着了。我躺在他旁边的地板上,也睡着了。

我睁开眼睛,看到她站在丹尼旁边。她头发是湿的,穿着丹尼的浴袍。她没说话,端详了熟睡的丹尼好几分钟,我看着她。这真是恐怖的行为,让人毛骨悚然。我不喜欢这样。她打开浴袍,露出一块苍白的肌肤和肚脐上的太阳刺青。她没讲话,只是脱下浴袍,裸体站着,用她的大胸部和棕色乳头对着他。他还是不省人事,继续睡。

她俯下身,把小手伸进他的运动裤,把他的裤子褪到膝盖。

“不。”他含糊地低声说,眼睛依旧闭着。

他开了十多个小时的车,经过雪、冰和雨的折腾,已经没有力气抵抗攻击。

她把他的裤子褪到脚踝,提起他一只脚,再提起另一只脚,好把裤子完全脱掉。

“嘘。”她看着我。

我没有叫,我太生气了,但是也没有攻击她,我克制住了。斑马又在跳舞了。

她轻蔑地看了看我,又把注意力转向丹尼。

“不要。”他困倦地说。

“嘘,”她发出嘘声,“没关系。”

我有信心,我对丹尼永远有信心,所以必须相信:她对他做的事情,他并没有同意,也不知道。他与此事无关。他是身体的囚犯,他的身体已经无力了,她却占他的便宜。

但是我不能再袖手旁观了。我曾经有机会阻止恶魔破坏卓伊的玩具,结果失败了,这次面对新的考验,我不能再失败。我大声狂吠,充满攻击力。我狂吠,我乱咬。丹尼突然惊醒,眼睛睁得很大。看到这位裸女,他赶紧从她身边跳开。

“搞什么鬼啊?”他大叫。

我继续狂吠,恶魔还在房里。

“恩佐!”他大喊,“够了!”

我停止吠叫,但是盯着她,以防她再次攻击他。

“我的裤子呢?”丹尼发疯地问,人站在床上,“你在干什么?”

“我好爱你的身体。”她说。

“我结婚了!”

“我们又没真做。”她说。

她爬上床,朝着他爬过去,我又开始叫。

“把狗弄走。”她说。

“安妮卡,住手!”

丹尼抓住她的手腕,她嬉闹着蠕动。

“够了!”他大叫,一下跳下床,抓起地上的运动裤,飞快地穿上。

“我以为你喜欢我。”安妮卡说,她的心情瞬间转坏。

“安妮卡……”

“我以为你要我。”

“安妮卡,把这个穿上。”他拿起浴袍给她,“我不能和一个十五岁的裸女讲话。这是犯法的。你不应该待在这里,我带你回家。”

她抓住浴袍。“可是,丹尼……”

“安妮卡,拜托,穿上袍子。”

丹尼绑好运动裤的裤腰带。

“安妮卡,这是不可以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以为……”

“都是你!”她哀号起来,开始哭泣,“你一周来一直跟我调情,你捉弄我,你亲吻我。”

“我吻的是你的脸颊,”丹尼说,“亲戚间吻颊是正常的,那是关爱,不是爱情。”

“可是我爱你啊!”她怒吼,然后号啕大哭,双眼紧闭,嘴巴扭曲。“我爱你!”她一再重复,“我爱你!”